“府中状况原来已是那么糟?”南慕问一声想到前世一时感慨万千。
嫡亲哥哥被人替了,见南慕不仅不急反而舒一口气的模样,南枝不禁感到奇怪,她『性』子直爽直接问出了口:“二姐姐你重生而来,可是前世发生了什么?”
“那一世……”南慕咬了咬唇,犹豫了阵这才决心开口:“前世的侯府众人下场皆是凄惨!”一句话说出口,好似开了筏子,南慕缓缓地说起前世之事:“先是景佑壹拾肆年的时候,哥哥与几位勋贵子弟出游时坠马,自此摔成了傻子,景佑壹拾柒年,我嫁入裕王府为妾,同是壹拾柒年,听说在我出嫁次日,侯府走火,张姨娘莎姨娘同南瑾妹妹死在了火场中,景佑壹拾捌年,大姐病逝在魏文侯府,再之后的消息,因着王府森严我并不知晓。后来是景佑贰拾陆年,皇帝驾崩,裕王夺位,我升了慕嫔这才知晓南枝妹妹嫁了当朝状元阮希阳,而南情妹妹早在景佑贰拾贰年就因落水殒了命。裕王登基后时任江南巡抚的阮希阳进京叙职,我与南枝妹妹于宫中的端午宴上见了一面,只是没想到这一面竟成了永别,兴平柒年宫中出了巫蛊案,我受了牵连被打入冷宫,巫蛊案与废帝后人有牵涉,兴平帝命阮希阳调查此案,也是这时候,我才知晓南枝妹妹已于兴平肆年病逝于江南。兴平壹拾壹年,哥哥死了,听说是醉了酒在呕物中窒息,我那自坠马之后就变得傻乎乎的哥哥又怎可能会去喝酒?!”说到此南慕情绪激动泪流不止:“当时觉得疑『惑』,我费劲心思求了当值的公公带点忠武侯府的消息过来,谁料带来的是山姨娘被斩首午门的消息,案宗道她是搅『乱』天下的莲花教妖人,害了忠勇侯『性』命。”南慕手指掐心,哭得不能自己:“山姨娘出身岭南部落,从不出户,便是如今依旧不擅官话,又何来妖人之说?我只恨自己无力,不知晓仇人是谁更救不了兄长姊妹……”
“南慕姐姐……”听得那么多事,南枝一时怔然,抱住南慕轻拍安慰,又看看鹿『迷』生,盼着他能说什么。
“果真是有人于暗处下手么,”鹿哥并不觉得意外:“停灵当夜,我检查了下老侯爷的遗体,是毒杀。”
听鹿『迷』生如此说,南慕瞪大了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该说扰了老侯爷遗体还是该说老侯爷死得异样?
“惯于阴谋诡计之人不过是蛇鼠小辈,只敢躲在暗处,一朝现形便无处可逃,”鹿哥安慰南慕南枝:“有我在定是护你们此生喜平安乐,所以无需惧怕。”
听得此话南慕哭得更为厉害,她哥哥自景佑壹拾肆年落马后就变得呆呆傻傻,记忆里全是如同孩儿般不谙世事的哥哥,而在之前对于常年病弱的哥哥她印象全无。若是当年哥哥没有坠马,是否也会如今日般说着护你们此生喜平安乐?
“别哭了,”鹿哥觉得自个儿又头痛起来,叹了口气,他道:“既然重新来了一回,那便活得肆意精彩些。”说完见南枝亮着眼睛看他,鹿哥点了点头,说到了最初的目的:“侯府如今经济不裕,两位有没有什么办法?比如说……”想到上个世界鹿哥在一些穿越电视剧里看到过的剧情,他问南枝:“造个肥皂香水之类?”
这回换南枝送他一对智障眼:“小哥哥你穿越剧看多了么?”
从某种程度上说南枝真相了,鹿总上一个世界看过不少剧本,造肥皂造香水在那些剧本中是每个穿越者的必备技能,然而到了现实,南枝表示她上一世是个在法国读研的语言系学生,如何制造肥皂香水并不在她的技能表中。
“造铅笔我倒是知道,找根空心木头套根石墨芯子就成,不过石墨很软造出来的铅笔肯定不实用,”南枝再次摊手:“穿来之前我都七八年没碰过数理化了,再加上穿来的这十年,你觉得我还会记得初中的那些物理化学知识吗?”
鹿哥默,他想得过于简单了些,显然现实里穿越造肥皂并不是你想造就能造。
“府中尚有不少古珍玩品,若是当真苦难,可变卖些熬得一时,等秋收时佃户们交了今年钱粮,府中可宽裕不少,”南慕此时已整了仪容,见鹿『迷』生与南枝讨论府中经济大计,她提议道。
“这些年年景不好,我已免了佃户们的租钱,”鹿哥答,又道府中留下的多是些中看不中用之物,写着御造送不得变不得,不过是压在库房里积灰。
鹿哥和南枝一样对于皇权并无敬畏之心,听他如此言语,南慕讶然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只是蓦然间觉得羡慕,虽然她也说不出为何。
“卖内衣吧!”南枝还在想侯府的经济大计,突然间脑袋一亮一拍手想出个主意:“不知道钢容不容易得,若是不行就找木匠做胸托,根据胸的大小分abc,啊不,一二三等,还有蕾丝,古代不少女子绣工不错,咱们可以做蕾丝文胸,到时候可以找些青楼女子做展示……”南枝的脑袋已经发散到举办古代版维密秀上去了,在鹿哥一声又一声的咳嗽下她终于意识过来,场面顿时尴尬了。
“那啥……”南枝尴尬地扇了扇手,问了个问题:“小哥哥你几岁?我是说穿过来前?”总不好带坏未成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