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您觉得周寂如何?”鹿哥每日清晨早起演武场练武, 这日偶遇苏元沅听她问了这么一句, 鹿哥不免讶然。
“苏姑娘有何解?”鹿『迷』生不解苏元沅的意思, 若论来周寂是她相好, 问他此话是何意。
“周寂此人行事圆滑, 背景神秘,小侯爷觉得让他为我们所用的可能『性』大么?”苏元沅又问。
听苏元沅话中之意是想拉周寂入伙,鹿哥扬眉, 却问:“有朝一日你可想红妆十里风光嫁与他?”
鹿哥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 苏元沅愣了愣又听他问:“周寂可愿十里红妆娶你?”
一时戳着心思, 苏元沅神『色』一黯, 再抬头反而笑道:“小侯爷, 您知此事绝无可能。我乃已死的废太子妾苏良娣, 他乃朝廷鹰犬帝王心腹, 除非我们抛下一切隐居山野,我等绝无姻缘。”然而抛下一切?周寂不愿, 苏元沅更不愿。他有满腔抱负, 她亦有一腔仇恨。
“若有当一日他娶妻生子呢?”鹿哥再问。
“只做黄粱一梦,当散则散!”苏元沅早已做好了准备,此间男子终以传宗接代为重,便是周寂道为了不祸及家人他不欲娶妻,苏元沅却是不信的。
“苏姑娘, ”鹿哥难得地『露』了赞赏:“有朝一日, 你定能光明正大地道出自己的名字。”
苏元沅一怔, 不晓得小侯爷此话因何而来,想到之前所问之事鹿『迷』生并未回答,正想继续问,见到鹿『迷』生手上亮出的牌子,她诧然抬头。那是出入宫廷的牌子,能拿到这牌子的除了周寂不做他想,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小侯爷竟与周副统领交流过一番达成了一致。
在昨日交手的时候。鹿哥当日『摸』着那牌子察觉到了周副统领的不简单,怕是来之前就已对侯府对他有了些了解。
“景佑帝的羽林军部分出自当年泰王府,乃是景佑帝寻孤儿专门训练,周寂言他出身于孤儿军,我却不信,”苏元沅道周寂身上异常:“孤儿军的人可不通琴棋书画。”
只要有目的,周寂出自哪方势力总有一天会知晓。听苏元沅说疑虑,鹿哥不语。
日过辰时,南慕南枝结伴来演武场,见苏元沅在,不禁疑『惑』。
知晓她们是来学骑『射』,苏元沅一福身问好,又不免好奇鹿『迷』生的功夫如何。昨日周寂与小侯爷短暂交手,事后道是未探出深浅,苏元沅不禁诧然。周寂功夫不低,能让他道一声不知深浅,小侯爷的功夫该当如何?
苏元沅到底没能见着小侯爷功夫如何,她在府中的身份还是山姨娘,避开人眼在演武场和小侯爷来个“偶遇”,该说的话已说完,她福身道别回去。
南慕南枝学骑『射』,鹿哥为她们准备了小马驹。初次骑马,南慕轻抚马鬃借矮凳翻身上马,不一时便能控着缰绳演武场内慢跑,反观南枝,试了数次怎地都骑不上去,不是蹶了蹄子就算喷了马嚏,恼得南枝大呼“我与这马相『性』不合!”
“这两匹小驹『性』情温和最适合初学者,别人骑从未有意外,怎地到你手上就那么多戏?”鹿哥坐在自个儿的汗血宝马上看着抓狂大恼的南枝,笑问。
“这分明是匹戏精马!”南枝控诉这马看人下菜,恰遇南慕骑马溜达了一圈回来,见南枝上马困难问她要不要换马。
“不要!”南枝抱着马脖子蹭蹭,收获马喷嚏一记:“我一定要降服这匹戏精马!”
见南枝契而不舍与戏精马抗争,南慕轻笑出声,又有鹿哥道一句“我看你才是个戏精”,留给南枝一个清俊背影,他教南慕马术去了。
听鹿哥说她戏精人,南枝一愣,心道小哥哥原来也会开玩笑?等看着鹿哥骑远了,看看自个儿面前蹶蹄子的戏精马,再看看自己,南枝终于反应过来伸出了尔康手:“小哥哥你别走~小哥哥你快回来~”
这一日的南枝没能学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