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看病。有人可是在等着我的。”凌画说道,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接下的。”
“你当然不知道。那两天你晕船呢,整天跟个孩子似的。我也就趁你睡着的时候才出去给人看看病,卖俩药。”
“你不是还有钱吗?”赫连阙可没忘记在斑尾城时她从储物袋里拿出的大红卡。
“治病救人,和钱不钱的没关系好吗?再说了,谁还嫌钱多啊!而且上次买药,我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我的钱,给你花。去了秘境,也不用花钱。这次就算了,我跟你一起出去。以后,不许背着我偷偷跑出去给人治病。”
凌画能说她不想让他跟着吗?但是,她又能怎么办?算了,反正早晚是要知道。现在就先让他当个小药童吧!
凌画从储物袋里拿出药箱,伸手递着,“给,背上。”
“你说什么?要我背!”
“你不背着,谁背着,难道要我背?”
赫连阙竟是无言以对,每当凌画在他面前当做一个大夫而出现时,他总有种矮了他半截的感觉。可事实上,他不但没有矮,反倒还高了半截。
赫连阙背上药箱,刚要走,凌画就叫住了他,手中拿个银色面具,递给他,说道:“把这个带上。我可不想让人知道,你堂堂的羽三公子整天跟着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看病卖药。还有,以后出去看病,要穿白衣。”
赫连阙戴上面具,问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好看。你不感觉,你穿黑衣服脸一沉能把人吓个半死吗?”
赫连阙冷笑,“我倒是没发现,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那是我,跟别人不一样。”说完就走,不理他。赫连阙笑笑,他的确是和别人不一样。
佣兵会
凌画熟练的在那里摆开摊子,让赫连阙守着卖药。自己则去一边给别人治伤。画皮,凌画刚拿出画笔来,赫连阙就过来了。只是凌画只顾着为人治伤,并没有察觉到他。
磨药,配药,制作药液,最后再画皮。每一步都十分精准,不查分毫。凌画只为那些伤口较重的人画皮,而伤口轻的,则是涂抹上自己的药粉,包扎起来,由它自己长好。凌画弄的认真,累得也够呛。赫连阙则在一旁看得认真,心里暗暗称奇。他清楚的看到,那些伤,血肉滋生,皮肤重长,就那么消失了。就像当初他在山洞里被只好后的样子一样。恢复如初,什么都没有了。他怀疑,当初她救他是不是也是用了画皮之术,所以才告诉他不许向任何人提起那件事的。毕竟,身为画皮师这件事实在太过可怕。为了保护自己,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治完伤,凌画感觉赫连阙卖药也该卖的差不多了。可结果一回头,只见人们都排着队,自己拿了药自己把钱放在那里。而赫连阙,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啊!凌画顿时恼火,刚想发作扭头就看见赫连阙正在自己身后站着。
“哈!你在干嘛?我让你看着摊子卖药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凌画的火,压着。
“看你如何给人治伤。”赫连阙答道。
凌画眉一挑,“那学会了吗?”
“没有。我学不会的。”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我的药摊啊……”凌画几乎是哭着已经跑了过去。还不忘了嘱咐赫连阙道:“你帮我把那些东西收了。记得洗一洗再收啊!”
“你自己洗,自己收。我弄不来。”赫连阙大步流星般的走过来,往那一杵,看看凌画,这里我守着,你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凌画无语,哭丧着脸又回去了。
傍晚,还差最后一处。
香满楼,赫连阙正拽着凌画死活不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