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一激灵,“没有,没有。”
这是要兴师问罪啊!
“你还对他说我小气了?”
“没有。”绝对不能承认,不然就要挨打。
“他还让你去他帐篷里睡?”
“没有。没答应。”立马编瞎话,“这不是还有你呢吗?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让你孤零零的,跑别人那儿睡去?”
说的好像跟把新过门儿的媳妇儿留下,让她独守空房似的。可赫连阙不在意,即便知道那是谎话,他心里也在高兴。
“这可是你心中所想?”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这小子越发得奇怪了。他该不会真的喜好男风,看上我了吧!凌画心里犯嘀咕,还是先应承下比较好。免了屁股挨打。等一年后,拿到画笔,我就远走高飞。任你找遍天涯海角也别想找到。
“嗯嗯。是,是我心中所想。”凌画回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赫连阙深吸一口气,好似做了什么决定般,脑子一抽,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支发簪。发簪通体晶莹,呈现乳白之色,上面刻着朵朵梨花,好似春天到来,绽放一般,虽是古朴,却也十分漂亮。凌画愣住了,他这是要干嘛?我现在可是男的。
鬼使神差,赫连阙竟然抬手就把凌画头上用来绑头发的灰绳给解了下来。头发,宛如泼墨一般,瞬间散落,直达腰部。凌画傻了,赫连阙也傻了。他竟只因为一个人的头发而看呆了。
“好美!”
凌画一抖,顿时清醒过来,说道:“你要干嘛?”满脸警惕,再由他这么闹下去,她可就露陷儿了。
赫连阙也顿时清醒,一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就开始尴尬。这可是他打算送给自己未来的妻子的定情信物,可他,可他,怎么就当着林画这个臭小子的面拿出来了呢?这头发都解了,簪子也送了一半了,总不能再收回去吧!赫连阙郁闷,只好硬着头皮上。说道:“我是看你成天用个烂布条绑头发,太难看。所以才决定送你个簪子让你用的。”
“真是这样?”凌画狐疑,非常得不相信。她可是清清楚楚得看清了他刚才的眼神儿,解开自己头发的那一刻,他分明就是看呆了。就个头发,至于吗?暗暗鄙视。
“真是这样。”赫连阙答道。他能说不是吗?他又不喜好男风。要说是,那不就坐实了他对凌画有非分之想这个事实。
“那你给我吧!我自己弄就行。”凌画张手就要,毫不客气。她干嘛要客气呀她,赫连阙给的,不要白不要。况且那簪子,一看就绝非凡品,她才舍不得不要呢。
赫连阙一噎,本来他还等着凌画和他客气一下,他趁机收回呢!结果,唉!算了,算了,给他吧!大不了以后自己再寻个其他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