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完全不记得,赫连明才是这支队伍的主使。
“哄!”
又一声巨响,从队伍两边儿同时跳出五六个壮汉,然后一道猥琐的声音从队伍的最前方响起,“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哈?”凌画无语,这不是上一世自己那个世界里,劫匪最长用的话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怎么了?”赫连阙问道,不知道凌画小脑袋里又在想啥。
大声说道:“切!就你们这还打算当劫匪?怕不是把劫匪他祖宗的脸都要丢光了吧!”
众人差点被她逗笑。凌画从队伍的中间,走到了最前面。赫连阙紧跟其后,心里想着,这莫不是又要胡闹?
“你你你,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说那两句话的人结巴,长了一脸络腮胡子。怎么看都是凶神恶煞的让人害怕,可偏偏说出的话来就是那么猥琐,完全没有劫匪那令人胆寒的气魄,反而还透露着几分搞笑。
“我懂什么?就说你刚刚说的那两句话,别说给你祖业的劫匪祖宗丢脸,都对不起你这模样。”
络腮胡子好似也知道他自己的这个毛病,继续结巴,“那那那,你说到底应该怎么说?”
“切!连这点都不会。看我的!”
凌画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木棍儿,连赫连阙都不知道。使劲往地上一戳,“啪!”身子一歪,脖梗子一犟,脑袋看向一边,微歪着头,气势汹汹,“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络腮胡子一愣,这不会是遇到真的劫匪了吧!听说劫匪都残忍至极,杀人不眨眼。有的还喝人血,吃人肉。瞬间一软,腿几乎在打哆嗦,“这位小兄弟,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学?”凌画气势凌人,眼睛微眯,“啪!”又拿棍子使劲儿戳了一下地,冷笑,“呵呵,自然是祖师爷教的。怎么?要不要也教教你?”手疼,手疼,手疼!这哪儿棍子在发颤啊!明明就是拿棍子的手在发颤啊!
络腮胡子一哆嗦,完了完了完了。怎么装劫匪给碰上真主了?两手抱拳,讨好,“这位小兄弟,啊!不不不,是这位小大人。”
小大人是什么鬼?
“您看,能不能放我们一马?我们兄弟就是出来狩个猎,这不是狩不着吗?就想着截两只。可没想到,这第一次就截到您头上了。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您说是不是?”
面对这戏剧性的一幕,众人面色古怪,都等着下文。凌画微怔,这是什么情况?谁跟你一家人了?我不过就是假装一下就被当成真劫匪了?装,必须得装!不能给人看扁喽!
冷冷一瞥,伸出手来勾勾指头。
络腮胡子一看,有戏!立马矮了半头,凑过去,小声问道:“什么事啊?您说,您说!”
赫连阙顿时想一脚把这络腮胡子给踹飞。压着心里的怒火,把凌画往回一拽,紧贴在自己身上,脸一沉,沉的能滴出水来,浑身冒冷气儿,“东西留下,人,滚!”
“哎,是是是。大爷您说得对。”络腮胡子几乎都要吓尿了,哆嗦,哆嗦,结巴道:“兄兄兄,兄弟们,快把东西都放下。咱咱咱,咱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