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补充一句,“把你的长剑,软剑都拿过来。”
凌画极度不情愿,嘟嘴,“可以不给吗?”
“不可以。”
手就那么伸着,等着凌画把软剑与长剑放在他手上。凌画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给了他。
七分时间,赫连阙将火灵花放入,又等三分,解药熬制而成,将药倒进碗里,端给凌画。
凌画微微蹙眉,“太烫!”头一扭,闭眼不看。
赫连阙眉头一挑,呦!这是在闹别扭?自己端起来,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舀起一勺,又放在自己嘴边细吹,就像之前喂饭那样。凌画看着,心里有些别扭,“大哥,能不能别吹了?让它自己变凉就好。”
赫连阙摇头,“那得放多久?我就这样给你吹到正好的热度不好吗?”
好是好,可我不想喝啊!不敢说,心里暗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能让他给喂饭喂药了。
半个时辰,凌画已经喝完了解药。现在,服用过解药后的她反倒显得有点怏,软软得坐在赫连阙怀里,靠着他。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赫连阙关心道,心里莫名的担忧。
“没有”凌画摇头,“就是有些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赫连阙稍稍放心,温柔道:“你睡吧!剩下的我来收拾就好了。”
“嗯嗯”
睡是睡了,可赫连阙没想到的是,凌画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早上,凌画醒来,赫连阙都快要急疯了。
“你不是说过你没事的吗?这是怎么回事?三天三夜,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急死了。”
赫连阙说道,眼睛红红的,不知是哭过还是日夜不停的照顾凌画而累的。凌画微微叹气,“我这不是醒了吗?而且,毒也已经解了。这不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吗?”
“是。的确值得高兴。”
拿出软剑和长剑,还给凌画。赫连阙又忙着去煮粥,凌画未语,将剑收回,看着他在那里忙。脑海中又浮现出练如云的影子,他也曾像他这样为自己煮过粥,可到头来……凌画神色忽冷,冷得像八月里的霜。下一刻,霜色即消,恢复如常,笑道:“赫连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一个人。”
“什么人?”赫连阙问,未回头。
“他是一个狐妖,名叫练如云。”
“练如云,他是谁?和你什么关系?”赫连阙神色不善,她很少会跟他提起别人的。但是,一旦提起,就绝对是与她关系非同一般的人。他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要和他抢她。
凌画依旧在笑,神色如常,可眼睛里的冰冷怎么也化不开,“他啊?他曾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挖走我的心脏的人。”
“最爱的人?那你现在呢?”赫连阙心惊,同时也已恼怒。
“现在,我不知道什么叫爱。”冰冷说道,神色又冷了下来,如果眼前这人不是赫连阙而是练如云,恐怕她早已经出手了。
赫连阙放下勺子,转身看着她,半晌,轻轻一叹,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林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