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你是坏人,是你逼我打针,我要杀了你!”她圆润的身体从地上趴起来要攻击我。
我站在梳妆镜前,故意没有躲闪,直到她即将要靠近我时,我身体急速向下一蹲,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跑到另一边。
“哎哟……”原来是田诗茵用力过猛,一头扑到梳妆镜边缘,鼻子被撞得流出鼻血。
她双手捂着鼻子,看到手上沾的血,也忘了假装发病,直接发狂的追着我打。
以前她发病的时候,我都怕她伤害自己,将她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将她慢慢控制住,但我现在不敢再靠近她,我怕她身上还藏着小匕首,趁我抱她的时候捅我一刀就完蛋了。
我吃过饭,身强力壮的,跑起来根本不费力,而她不仅一天没有吃饭,而且还在那里鬼叫了半天,体力本就消耗,不一会儿就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跑不动了。
我见她坐在那里,拿着绳子,趁她不注意用最快的速度将她绑在椅子上为了防止她再起幺蛾子,还把她的双腿也捆住。
田诗茵被控制住,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你要干什么?”
“妈,你病情发作了,为了你不伤害自己,我只好把你绑起来了,你不要生雪儿的气,雪儿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笑得一脸灿烂。
见我这样说,田诗茵假装一脸痛苦的甩甩头,皱几下眉心,然后睁开眼睛目光像是如梦初醒般看着我,又看看自己,声音温柔的道:“雪儿,妈刚才是不是发病了?妈有没有伤着你?你快给妈松绑,妈已经好了。”
看着她那仿佛像真的一样的演技,我不禁从心底佩服她,将一个病人演得那么逼真,好像她真的发病了一般,我终于明白沈漫琪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那么出色的演员,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这完全就是天生遗传的。
我假装害怕的道:“妈,你病得不轻,你刚才扬着菜刀要杀我,满屋子追杀我,我不得以才将你绑起来,而且我看你双眼通红,一点也不像精神病恢复过来的模样,今天晚上就委屈你在椅子上睡了,明天我会帮你松绑的。”
“什么?童雪,我可是你亲妈,从小辛苦把你养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命令你,你快给我松绑。”田诗茵生气的道。
我心里冷笑,你辛苦把我养大?我还真想问你疯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给我烧饭的?你哪一天不打我就是我那一天最幸福的事了,你现在居然还敢说是你把我养大的,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妈,我知道这么多年你深受精神病的折磨,我在学医的同时也学了许多精神外科的东西,最近医院里来了一个国外非常资深的医生,他教我如何把精神病患者错乱的神经搭正,不如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头骨盖打开,给你重新排一下神经吧?”我说着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输入密码,打开工具,一排排闪着寒光的手术工具。
我眼角余光看到田诗茵在看到那一排手术工具时,睁大眼睛,目光里是满满的惧怕,我拿着剪刀,用异常严肃的目光看着田诗茵,“妈,你放心,你是我妈,我一定不会让你受罪的,我先把你头骨盖地方的头发剪掉,然后再给你注射麻药。”说完一步一步朝田诗茵走去。
看着田诗茵睡得越来越大的目光,吓得连本能的尖叫声都忘记了,我知道此刻我这个样子一定像极了那些恐怖电影里的变态医生,不过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让她知道什么是恐惧,什么是害怕。
果不其然,在我还没有走到她面前,她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看着她晕过去的样子,我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田诗茵,就算我们不是亲生母女,我原本也可以把你当作亲生母亲一样对待的,可是你非要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可恨的装病害死我的孩子,你就要装好被报复的准备。
既然你明明好了,还装病害死我的孩子,我就利用你生病的事情好好整治整治你。
折腾了那么久,田诗茵被绑在椅子上,又被吓晕了,这一夜我不用再担心有什么危险,回到房间安心的睡了起来。
早上我起床,看到田诗茵还在晕睡中,便出去吃了点早餐,再买回来两袋榨菜和几个馒头。
回去的时候看到田诗茵正在椅子上挣扎,看到我回来,连忙激动的道:“雪儿,你快帮妈松开,绑得我骨头都要断了。”
我假装怯怯的看着她,“妈,你好了吗?不发病了吗?”
“妈好了,你快帮妈松开,你这孩子以前妈发病你从来不绑妈的,昨天怎么把妈绑起来了?你是想害死妈吗?”田诗茵一脸激动的看着我。
我一脸害怕的摇摇头,“你还没有好,你还在患病,我妈不是这样的,我妈对我可温柔了,我不给你松绑,我怕我一松绑,你又拿菜刀砍我。”
田诗茵本来想要发火的,后来又硬生生的憋下去了,一脸微笑的看着我,“雪儿,对不起,都是妈不好,妈也没有想到昨天发病竟然会拿刀砍你,难怪你给我绑起来,现在妈好了,妈答应你,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你给妈松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