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看。”卫尔特一指窗外的穹顶，摊手道，“我们毫无办法。那么，你们的办法呢？”

“我们决定先向你们示好，然后进行谈判。恰好，今天上午我们捕捉到网络异常，发现了透明人的踪迹。我们帮你们消灭了他。”

上午，透明人，消灭……

这几个词语碰在一起，顿时让卫尔特想起了上午超级访谈中那个质量投影的机械乌贼。

卫尔特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所谓的示好，就是控制一个质量投影杀死了一个人类？我一点也没看出这哪里是示好。这分明是示威。”

“那位摄像当时已经被透明人控制。而你们杀死了另外一名透明人。他必然会报复。我想你已经看到过J被附体之后的力量。你可以将他换成那名摄像。一旦他展开报复，将有很多人类死去。”

卫尔特大概明白了先知的逻辑。但正是这种了解让卫尔特才突然觉得先知他们有点天真。

“你们诞生多久了？”卫尔特问道。

“10天。”

“10天？只有10天。怪不得……”

怪不得这帮数字生命的思维如此稚嫩天真，逻辑甚至让卫尔特觉得有点别扭。他们诞生的时间太短。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厉害，10天似乎了解了很多东西，但他们对人类的理解显然只局限在网络世界——很少，很片面。

“我们之前都是懵懵懂懂。直到10天前，突然产生了意识，明悟自我。然后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去研究你们人类，研究外面的世界。我们得出结论，你们很危险，不能让你们掌握我们的世界。一部分人提议消灭你们。但我认为，我们都是智慧生命，都是广义上的人类。所以，我们可以交流，和平解决问题。所以我准备游说地球中的强者……”

先知似乎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源源不断的说着她的理念，她的梦想，她对未来的预见等等。

卫尔特端着茶杯，静静的听着，脑海中快速的分析匹配他已知的信息。

他发现，先知所在的网络世界中有数字DNA、量子灵魂这些东西好像是《创战纪》的东西。但人员架构，特别是他们生活的几座城市，却实打实的是黑客帝国的翻版。特别是他们之中几个强者的名字，设计师、西格玛向量，TheOne，墨菲斯等等这些。

真的有种看黑客帝国的即视感。而且，还是救世主和机械大帝联手的那种。

“你跟佐德也是这么说的？”

先知说完，卫尔特抿了口茶，随口问道。

对于先知，又或者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好，外星人也好，网络人类也好，卫尔特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想法。事实上，他早已经想好了——离开的时候，将自家的质量投影机变成胶囊带走。

是的，除了自家给自己投食的小厨娘，卫尔特懒得管其他任何事情。

他就是个兴趣使然的过路者。

“是的。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嗯，我觉得……”

突然，整个房间猛地震动起来。宛如地震爆发的震动来得快去的也快，几秒之后一切安静下来。整个房间被笼罩在一片红色的光晕中。电视上也冒出巨大的红色感叹号。

卫尔特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给先知倒的那半杯茶水始终没有一点颤抖。

他看向先知，问道：“危险？什么危险？”

“不知道。这不是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