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孙长鸣凝视着面前的维迪安托,总觉得斗笠女子那一枚联络灵符上面,有些古怪。
孙长鸣对此早有防备,所以联络灵符一直在维迪安托的鬼身内包裹。可是孙长鸣现在却有些皱眉,不敢确定这样的手段能不能真的“隔绝”灵符和斗笠女子之间的感应。
孙长鸣下意识的就想用维迪安托身体内,第二丝黄泉伟力缠绕少去……却又停住了,或许可以……嗯!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不能将维迪安托收起来了——这样会切断联络灵符和斗笠女子之间的感应,反而可能暴露维迪安托是个傀儡的真相。
至于斗笠女子会不会发现维迪安托进了氓江哨所,可以让她知道,维迪安托有朝天司的背景,联手谋取福王宝藏的事情,她反而会更放心。
在哨所对岸的一座山峰上,斗笠女子站在一片茂密的林木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露出一丝洁白的皓齿,仿佛反射着寒光:“原来是朝天司的小鬼——你们朝天司说人家福王豢养恶鬼,意图谋反,你们又比福王强多少?哼!”
“如果是朝天司的人,那可要更小心一点,那群败类狡诈阴险,一定在算计老娘,不过这一次……哼哼,看谁算计了谁!”
身形飘荡,原地空无一人。
……
孙长鸣早上起来,先去检查了一下鸩蕨。路上思索着还有什么力量,可以为我所用,将福王案的水搅浑。
他想到了琢剑山九英。
鸩蕨长势喜人,已经有一丈来高,像是孙长鸣上一世古生物史上,曾经盛极一时的裸子植物的模样。
现在就等着它结果了。
孙长鸣出来吃早饭的时候,总觉得憨妹眼神怪怪的:“怎么了?”
“没、没事啊。”憨妹结巴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的反问:“你干嘛这样问我?”
孙长鸣摇摇头,这丫头最近吃的好了,长个子了,身高和体重,都逐渐向着自己这个大哥背不动的发展。
背不动的妹妹就不可爱了呀。
孙长嫣和白天樾换了一个眼色:大哥没看出来,咱们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
白天樾低下头、苦着脸,胆战心惊。
在小姐的强烈要求下,他尝试破解了先生在鸩蕨外布置的阵法。这阵法还真是没有太大的难度——先生估计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之前在村子里居住的时候,那一块千金壤两个阵法都没有。
如今布置个阵法,应该是因为鸩蕨乃是剧毒,防止普通校尉误入其中中毒了。
可是这一步成功了,接下来第二步小姐就要去偷鸩蕨啊。
唉……
要怪只能怪自己,小姐上一次烹饪的丹肴,实在太美味了,自己堂堂修士,竟然抵受不住这种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