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
“为什么要考虑那么远的房子?”
“去一千公里以外的城市,那到时候我要是有孙子孙女了,来回看多麻烦。”
“总之,我和阿曜都想去那边啦···至于孩子,如果真有的话,也许会直接让您带的。”
“直接让我带?”
夏凉真皱起眉,“你知道不知道我平时有多忙?还有,孩子年幼时就没有父母陪在身边缺少父爱和母爱,那绝对不行。”
“那就跟我们留在那边好了。我们工作之余会抽空看看可怜的小家伙的。”
“···其实,也不是不行?我也没太忙,很多事已经可以交给他们去办。要是你们够省心,还能帮我一把。”
“其实,那种事还早的很。”
“还早?”
夏凉真瞪了她一眼,“今年看着就要过去了,你也该24岁,我秘书也是24岁,孩子都三岁了。”
“这样,你去你未来婆婆那多走动下。”
“去买点橘子或者别的水果,去看看。多走走没有坏处。”
“好···”
夏弦月也不抗拒。
或者说现在她没事做,大学念完也没想再考研之类的。属于是无业游民了。
苏曜那边现在不能去打扰。
那按照母亲说的去拜访一下阿姨也没差。
风和日丽。
明明是恋人出去玩的好天气,偏偏自己要在明知道喜欢的人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还来拜访未来婆婆。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现在这种难受劲儿又没法消除。
说到底也是口是心非的人,完全做不到所说的0束缚型女友。
“呼。”
夏弦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打起精神,按照夏凉真所说的去水果市场买了点水果,路过甜点店又去买了点蛋挞之类的。
也没紧张。
毕竟最该惶恐的时刻已经过了,现在就是抱着平常心去拜访。
“冬冬。”
所以,敲门也能始终保持平和的微笑。
没人回应。
“阿姨,您在家吗?”
“冬···”
夏弦月再敲门的时候,门往后移动了一点。
她这才发现门压根没锁。
“?”
没人?
夏弦月犹豫着推开门进去。
“阿姨?”
“您···在家吗?”
夏弦月把水果放在桌上,四下窥探。在哪儿都看不见人影。
厨房里还堆砌了几个碟子,看样子是吃了早饭后遗留下的碗快。
很奇怪,洗碗池的水都还是热乎的,明显是放了没多久。
难道是有事刚下楼?那为什么自己没遇见?
“都——”
夏弦月试着给苏妈打电话。
“嗡嗡。”
电话在沙发上的毯子下振动。掀开毯子,确实有手机在下边。
就算是临时出了门,手机也不会不带吧?
有点疑惑,但夏弦月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等了足足半小时。
开始担心了。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念头到这,夏弦月赶紧出去,一边看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苏妈,一边打电话给苏曜。
“学、学姐?”
电话不是苏曜接的。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对不起,学长···被我拉着,喝了太多酒,还没醒。”
“又喝酒?”
夏弦月皱起眉,叹了口气也没时间去说什么,“那你早上有接到过阿姨的电话吗?”
“阿姨?”
对面愣了下,明白意思之后连忙说,“没有。学长的手机到现在就响过一次。”
“你确定?”
“我···看下通话记录。”
“···”
“没有,就只有学姐打过电话来。”
“行,我知道了。”
夏弦月挂断电话,脑袋懵懵的。
从楼上到楼下,又沿途去附近苏妈可能去的地方看了。又问了很多人,没有一个人说见到过。
那就很奇怪,手机没拿,门也没锁,人会走多远?
夏弦月再忧心忡忡的走回去。
越来越惶恐。
“呀,这不是小月吗?这么早就来拜访。”
“咦?”
夏弦月回到屋子,还打算要不要先报警,结果苏妈从里面迎出来。
“怎么了?一脸惊讶的样子。”
苏妈笑呵呵的。
“那个,阿姨您···”
夏弦月回头看了下,她走的路都是要回来的必经之路,如果苏妈回来就算走在前面她也能看见。而且刚才回来又硬着头皮去仔细再问过,都还是说没见过。
“我?”
“您刚才是出门了吗?”
“没有啊。”
苏妈示意她进来,继续说,“我一直在家里,正准备刷碗。”
“一直在家里?”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
夏弦月注视着她放在茶几上的橘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
苏妈的视线也随着她看向那袋橘子,还有甜点。
“我刚才来的时候没看到您。”
“可能是我刚才没仔细看,没发现您在家,我就说嘛,怎么会没锁门。”
“是吗?”
苏妈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拉着夏弦月的手,“那都是小事,小月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叫你来,带你去逛逛街。”
“逛街?”
“那小子是很不情愿我带他去买衣服的,但是说实话给他买也没什么乐趣,还是得带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去买,更有意思。”
“啊,那就不用了吧?我就是来看看您,聊聊天什么的。”
“去边走边聊也是一回事。”
“等我一下,把那几个碗刷了就出发。”
“···”
换做平常夏弦月会去帮着一起,但现在没动。
她在思考。
绝对,之前的自己绝对是事无巨细的看了所有地方,苏曜住的地方并不大,没可能这么大一个活人在自己会看漏。
可现在苏妈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在厨房哼着小曲刷碗。
“对了,那臭小子又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阿曜···稍微有点事情要忙。”
“一天天有什么大事忙,连这么可爱的女朋友都不管了。”
“是和我说过啦···”
总觉得诡异。
敏感吗?
但总觉得有说不出的诡异感和别扭。
“为什么一直看着阿姨?”
“啊!”
夏弦月吓了一跳,连忙笑着说,“我就是觉得阿姨好像又变年轻了!”
“瞎说,到了我这个年纪,哪还有什么年轻可说。”
“我来帮您一起收拾吧!”
“哎,不用不用,马上就好。”
“···”
是因为太敏感吧?
哪有那么多事呢?
接着,夏弦月按苏妈说的跟她一起去逛街了。
——
苏曜昨天喝太多酒了。
本来没打算真的去饮太多,但是说着说着就打开话匣子。
选择。
人一生面对任何事本来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但是于自己的经历而言选了太多次。
“所以说,我想了很多。”
“最后想起以前我对别人说过的话。”
“什么都不想,只去思考我自身到底是希望你在身边还是怎样。结果也就是···被茉莉套话。”
“也不后悔。说到底我也是个卑劣小人,一想到自己珍视的人和别的谁在一起,完全接受不能吧。”
“学长并不卑劣。是我才对,像我这样···才是任性又卑劣。做了错事还想什么都要。”
“而且,我很喜欢这样的学长。”
“那天晚上,我还记得···即便我说了要一次美好的回忆。但学长也没有凭着y望驱使就做什么。”
“如果我做了就等于完蛋了?”
“怎么会。”
乔倾露出笑颜,“做了也不会减分,但没做···就会稍微加一点点分。”
凭着稍微上头的微醺醉意,相拥在一起。
这时候才会发现她抖的厉害。
“又不是刚开始,还会害怕?”
“不、不是害怕。”
她别开视线,脸红到脖子根了,“我···还是初次,真正被接受什么的。”
“那不就是紧张吗?”
“我没——唔。”
“···”
被强制吻过之后,她躯体就彻底软下来了。喘着稍急促的热气。
“学长···”
“为什么这么熟练?”
“···”
“也把我变得这样熟练,可以吗?”
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这才是初次。双方从生理和心理意义上完全接受,赞同。
真正做起来才会发现。
她比之夏弦月当初还要不堪,那人顶多就是开灯鸵鸟,关灯小战神。
现在面前的学妹是,不管开灯还是关灯都畏缩到了极点。
只有反应,没有回应。
但这反而会很有趣。看着她忍耐,要哭出来的眼神。
一直到最后又终于被青涩的迎合或者回应,又有种奇怪的成就感。就像是在白纸上涂上了属于自己的比划。
本来说考虑到她是初次,不会重来。
“学长···”
“这样就没有后续了吗?”
“···”
偏偏青涩的小羊羔要用青涩又疑惑的视线这样盯着他看。
那就没办法了。
有小插曲。
“学长。”
“嗯?”
那是在事后余韵中小心翼翼的询问。
“没有安全措施。”
“抱歉···”
“不是抱歉,今天是安全的来着···”
“那是?”
“要是以后,真的有了学长的孩子。可以···跟着学长姓吗?”
“你要是愿意当然可以。”
“不会害怕我带着孩子在学长和学姐的婚礼上出现吗?”
“希望你不要这样报复我。”
“不会的,我只要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学长和学姐都很好,我也希望学长能和学姐获得幸福。”
“不是只有我和她,你也会有婚礼的,虽然可能会稍微延后一些。”
“是在破庙里拜天地吗?”
“不至于那么寒酸吧···好歹找个好点的庙拜一拜。”
“学长。”
“嗯?”
“我还想——唔。”
“不,你不想。”
“一点也不疼。”
“能感觉到学长对待我也很温柔呢。”
“嗯···我,真的好喜欢学长。没丢下我···真的,太好了。”
“···”
鼻子稍微有点发酸,揽着她纤细的肩膀,就这样相拥而眠。
第二天。
苏曜是听见讲电话的声音才迷迷湖湖的醒了。
刚醒还有点懵,因为是陌生的床的触感,不是自家那种硬床。
这床稍微动一下就会咯吱咯吱响。
然后脑海中瞬时回忆起昨晚一直没停的‘咯吱咯吱’。
“···”
捂着脸。
昨晚真的是喝多了,倒不是对发生了什么感到后悔,是说感觉做的有点过火。
“学长醒了?”
乔倾迈步的时候明显有一瘸一拐的迹象。
具体点就像玩游戏人物掉帧,一卡一卡的。
“你···没事吧?”
“?”
乔倾愣了下,反应过来又笑了下,“没有问题。”
“学长快去洗漱吧,早餐我去带回来了。”
“你还出去过?”
“是呀,都已经九点半了。”
“···”
见到桌上放置的打包回来的牛肉面,苏曜不自觉的忆起很久以前和她同居也是这样。假期自己起来晚了她就会出去带早餐回来。
“学长···”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在思考你穿了和没穿完全是两个样子。”
“···”
听到这她倒是脸红透了,“学长好se···”
“不过,我一直都没什么自信,觉得比不上学姐···”
“还以为学长对我都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除了打扮的比较朴素外,没缺点。”
“装扮吗?那学长喜欢什么样的?”
“咳咳。”
苏曜干咳一声,“这个,不要一大早就打听别人的xp。”
“我喜欢学长穿着很正式的衬衣和西服,会觉得很帅气。很有安全感。”
“该不会你是想说你先暴露自己的xp,然后让我也说?”
“···”
她眨了眨眼睛。
“还是吃面吧。”
“我知道学长喜欢什么。”
“?”
“嗯···”
乔倾坐在苏曜对面,微笑着说,“看学姐穿什么就知道了。丝袜是标配,裙子应该也在学长喜好内。”
“虽然你这样说很怪,但是我要提醒你,人是不同的。”
“是,我只有学长一只手刚好的程度,学姐需要两只手。所以不能完全照抄学姐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