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牌号是对的。阑
但应该是个小花园,栽了些绿植,绝不是泳池。而且门框上方也没挂着光荣之家。
“你找谁?”
从背后传来浑厚的男声。
转头去看,是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面色阴郁。
“这,有叫茉莉的人吗?”
“茉莉?”
男人皱起眉,“找错了,我家里没有女人。”阑
说罢他直接推开苏曜,进去了。
不对。
如果不是茉莉家,那刚才呆的房间是?
“喂?!你搞什么?!”
“···”
苏曜没管他,直接冲进去。
很奇怪。阑
刚才出来时是熟悉的布置,可再进去完全变了。
客厅放着对立的两个大鱼缸,楼上原本是茉莉房间的屋子是书房。
“胆子可以啊?直接当着我面冲进我家?”
“真的抱歉···我以为这就是她家。”
“你以为?道歉就可以了?他妈的,今天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烦人。去局里跟督察解释吧。”
“···”
苏曜真的没空再停留,也不想去局里。阑
“你他妈的!跑什么?!”
想也不想就趁他不注意跑掉。
“哈···”
“呼···”
到了外面好远,扭头看后面没人追上来才摸出一支烟点燃。
苏曜不信邪,又给当初引荐自己和茉莉认识的音乐老师打了电话。
“茉莉?”阑
“不对呀,我给你介绍的是家教没错,但教的是一个男孩子。”
“···”
错了,全都错的离谱。
没办法相信。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给现在最需要的优夜打电话也没人接。
空号是什么东西?阑
搞笑吗?
啊?
乔倾家离这里最近,如果是按自己交换之前说的,那么夏弦月应当也在那。
去那就行。
“乔倾?”
“这哪儿有叫乔倾的人,你去问问房东吧。反正我不是叫什么乔倾。
“···”阑
“你,我见过你。”
找到房东,听见她说这句话苏曜真的是如释重负。
“我说,到了现在还要折磨我吗?”
“本来这地方偏僻就不好租出去,三年前传出有个女人自杀的消息,更难租了。”
“你知道你们把我害的多惨吗?”
“事到如今还要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挨家挨户去问知不知道她。”阑
“···”
苏曜怔住了,“三年前···自杀?”
“···”
房东看了苏曜一眼,“等我一下。”
见到她离开稍远几步,拨通电话。
“喂?精神病院吗?你们院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苏···反正我这好像来了个精神病。”
“喂!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阑
“···”
有点不明白。
才获得了一知半解的信息,然后回来突然就全都变了?
在开玩笑吗?
‘没有任何风险。’
想到它的那句话。
“恋爱游戏?”阑
“···”
“别装死,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他妈的!真的是到了该有用的时候就一点用没有是吧?”
真的忍不住爆粗口。
可这次不论苏曜怎么讲,它也没有出现。
苏曜甚至在想恋爱游戏就是从头到尾在看戏,在装。到现在也在阴暗角落里笑话自己是个蠢货。
“他妈的!”阑
又是这样。
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顷刻间失去一切?
剩余的没打通的电话是不是不用去找也该知道结果了?
“嗡嗡。”
这样想的时候,手机在裤兜里振动。
来电,夏弦月。
“都——”阑
苏曜连忙接通电话,“你在哪儿?!”
“我、呜···”
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声,“我在···家,不,呜,呼···是在阿曜的家。”
“你怎么会在那儿?”
“我、呜···”
“好了,先别说话。你在那安全吗?”
“安、安全。”阑
“那就在那别动,等我。我马上过来。”
听到哪怕有一个还处于自己认知之中的声音也能给苏曜莫大的勇气。
虽然那啜泣声,已经表明出了事。
冷静。
像无头苍蝇乱转不是自己该做的事,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尽快赶到她的身边。
“啪——”
苏曜以最快速度回到自宅。阑
推开门,除了瘫坐在地上不停抹着眼泪的夏弦月以外什么也没有。
家里依然是整整齐齐,没有血迹,也没有腥味。
没有其他任何人。
“阿曜···”
她见到苏曜的一瞬间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从地上爬起来。
踉踉跄跄的,要不是苏曜过去扶着估计下一秒就摔倒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阑
“呜、呜哇···”
被搂着,她好像瞬间就绷不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
“小优夜,突然出来···不呜,不是。”
“是阿姨、突然···说我该死,拎起菜刀···我、呜咕···以为要死了。”
“···”
苏曜沉默了,“之后呢?”阑
“优夜突然来了,给呜,给我治疗,然后···把阿姨,杀了。”
她真的吓坏了,说话完全失了方寸。
“我不知道···咕。”
“为什么···阿姨突然,那样。”
“小优夜又、呜呜,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