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在蓝天自由的翱翔。
微风轻抚草皮，传来青草新鲜的气味。
叽叽喳喳。
时间仿佛静止了。
面前娇小的孩子也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当然，如果细看的话，能发现她如小动物面对天敌一样瑟瑟发抖。
“就是说，你是那个男人再婚之后的女儿。”
“事到如今，不但是那男的抛妻弃女跑路了。”
“连着你本来的母亲也出去找她，留下你自己在家？”
“是、是这样。”
她战战兢兢的回答。
如上述。
理论上，她是苏曜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妹妹。
在苏曜模模糊糊开始记事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抛下家庭去和别的女的结婚了。据说那女的相当有钱吧，好像还给了父亲相当不错的工作。
据面前的她结结巴巴说的，她母亲家里的公司出了大问题，似乎要背上一大笔账务，以前作为公司法定负责人的父亲混的有多风声水起，现在就有多狼狈。
也和她的母亲通了电话。
“我当然是爱着你父亲的。就算你是他的儿子也不该这样质疑我，而且我也把你当儿子看待的。”
“出轨？”
“那又怎么样？”
“我可是只让你父亲和我做的时候，不用保护措施，这点就已经证明我足够爱他了。”
“你是小孩子不明白也无所谓，总之现在只是出了一点状况而已。很快就会没事。”
“至于小爱，理论上来说是你妹妹吧？”
“而且听你父亲说，你最近过得挺好的，想来帮忙照顾一段时间没问题吧？钱我已经给小爱了，叫她带在身上。”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报警给督察带吧，让她把钱先给他们。有了钱，也没关系。”
“···”
实在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槽点太多，苏曜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
对方是拿准了自己一定会照顾？
还是说真的有送给督察先照顾的意思呢？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绝不是合格的父母。
小爱的口袋里，从一开始来就拿出了丰厚的信封，装着钱。还有简短的留言。
看日期，似乎她已经独自呆了一周，哪也没去。
短短的马尾扎的歪歪斜斜的，应该是她自己扎的吧？
脸上倒是还算洗的干净，不过衣服虽然干净，但好像有颗纽扣扣歪了。
“咕——”
正在思考的时候，听见她肚子叫了。
“对、对不起···”
她立马涨红了脸，战战兢兢的抬起脸，看起来都快哭了。
“我、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去督察局呆一会就好···”
她爬起来拿起信封就想走了。
“慢着，先吃点东西吧。”
那瞬间，还是让她留下了。
——
“吸溜——”
起先她是不敢大口的吃的，等苏阳也泡了个面跟她一起吃，并且声音很夸张，她小心的窥视一眼之后才大口的吃。
别的都需要更多的时间，眼下也只有拿这泡面顶一下。
“你说像以前一样去督察局。”
“以前也经常这样？”
等她吃完，递给她一杯饮料，苏曜问了。
“···嗯。”
她还是不敢看苏曜的眼睛，只小声的说，“第、第一次爸爸妈妈不见了，我跑出去，哭着，就被人带到了督察局。叔叔们对我很好，在那里可以等到爸爸妈妈回来。”
“后来，就每次，都去。”
“只、只有这次。”
她似乎又又偷偷的看了苏曜一眼，“爸爸，说要我来这里。说要离开很久。”
“那是要离开很久了。”
苏曜上网查了下，他们那家公司面临欠债几十亿。那男的只是个想去吃软饭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有解决这种程度危机的能力？
“谢···”
“谢？”
“呜，谢谢，你。”
她缩了缩肩膀，有些吃力的说出这句话。
“没关系，只是泡面而已。肚子还饿吧？我叫了外卖，马上就到了。”
“不、不用的！”
她立马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我、我还是去督察局。肚子已经很饱了，还有好喝的饮料，谢谢。”
应该是在十岁左右吧？
从进来之前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脱了鞋进来，到后来进来除了自己要她坐在沙发上外，没碰过任何东西。
难以想象那对人渣父母能教导出这种孩子。
还是说，是因为从小到大都缺少关爱，自己养成的习惯？因为太害怕？
那对父母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算了，不管怎么样，小孩子是无辜的。”
“你就在这里吧。”
“现在的我，还有这份余力。”
无论那对父母是怎样的可耻，但要将这份怒火撒在面前的小女孩身上，苏曜还做不到。
——
这几天苏曜都很闲。
学妹忙着做毕设，除了晚上睡觉前有机会和自己聊天别的时候都查无此人。
茉莉似乎是和父母到了欧洲那边举行家族聚会了。顺便一提那边还有好多反驳苏曜和茉莉的事情的，不过不知道优夜做了什么，只过了很短的时间，苏曜收到了他们的祝福和丰厚的礼品。
夏弦月是到外地办家具的展会了，似乎她母亲准备进军家具领域，也顺便让夏弦月试试水。
16号——
以莉莉丝的艺名在演艺圈混的风生水起，前段时间还在新闻里说有导演对她潜规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
打电话一问，说是那导演给她私聊问她要不要上位，还没有实际行动，就先被心生反感的她反将一军，顺便靠手段弄了不少其他的料，直接让那人被起诉了。好像，才被起诉的第二天就被车撞了。是巧合吗？
‘啊拉，就是很不巧被撞了嘛。’
‘要是没被撞，人家就要被潜规则了呀。’
‘我可是只爱你一个人的。只属于你喔？啾咪。’
这女人真的很恐怖。
再说优夜。
优夜最近魔怔了。
前天看见她是在住宅边上，看见她混在小学生放学的队伍里，和小学生一起观察蚂蚁。
‘蚂蚁会劈叉吗？’
‘蚂蚁怎么上wc？’
‘蚂蚁也会上学吗？’
‘···’
和小学生蹲在路边搬家的蚂蚁边上，一脸神秘的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那些个小学生全都以崇拜或者说狂热的眼神看着优夜，像是把她当做神一样。
甚至拜优夜所赐，昨天苏曜久违的去买香烟。
熟悉的店主一脸苦涩的说，‘最近的小学生学的都是什么题啊？’
‘上来就叽叽喳喳的问我，打雷是交流电还是直流电。’
‘充电宝充充电宝能不能充满？还说什么能量转换会失去什么玩意。’
‘我记得我小学的时候不是在背乘法表吗？哪有什么能量守恒之类的课···’
可以确定，这是优夜带起的浪潮。
“优夜被偷家了。”
她回来之后，第一句话是这。
“什么被偷家了？”
“。”
优夜看向又惶恐的坐在沙发角落不敢吭声的小爱。
“大哥哥终于开始犯罪了。”
“哈？”
“明白了，是因为优夜最近沉迷人类幼崽观察活动，而其他的姐姐都不在，所以大哥哥才会这样。”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关系的。”
优夜将手放在苏曜脑袋上来回抚摸，露出灿烂的微笑，“优夜会在大哥哥在监狱里正好该踩缝纫机的时候，过来看望大哥哥的。要是太想念大哥哥，也会犯下和大哥哥一样的罪入狱的。”
“我没犯罪，这是——”
还有点不太好说。
苏曜迟疑了下，“总之，暂时照顾一下。”
“···”
小爱在墙角害怕的缩成一团。
“大哥哥还没下手。是打算让优夜看着，然后再——”
“——”
捏起她松松软软的脸，苏曜叹了口气，还是选择把一切都说明。
“综上所述，明白了吗？”
“明白了。”
优夜点点头，又笔直的看向还缩在那的小爱。
“就是自动送上门的萝莉。大哥哥号终于继大宝宝食堂捕捉球，大小姐捕捉球，学妹捕捉球，又循坏到了萝莉捕捉球了捏。”
“说人话。”
“优夜不算纯人类。”
“再开玩笑，今天就把你逐出家门吧。”
“可是，如果她的父母一直不回来，大哥哥要一直照顾下去吗？”
“这个，我也想到了。”
“随便给野猫投食，到最后不管，和撩拨了优夜，又不和优夜贴贴是一样的喔？”
“这是什么奇妙的比喻？或者说我什么时候那样干过？”
“上次，优夜在床下困困——”
“停！”
那是真的离谱。
等和夏弦月自然而然的亲密完了，优夜突然从下边蹦出来。差点没吓死。最后说什么想体验人类‘偷窥’的行为，差点没把她皮鼓扇肿。
“让优夜来带她吧。”
优夜突然说。
“你来？”
“嗯，你，人类幼崽。”
“咿？！”
小爱又被吓到了。
“你觉得鸡蛋是荤还是素？”
“鸡、鸡蛋？”
“对，十秒之内答出来，10.9.8.”
“诶诶？”
小爱慌了。
“5.2”
甚至计数还跳了。
“是、是荤！”
“喔，是不同于那些幼崽的可造之幼崽，见到你，优夜像是见到林黛玉一样开心。”
“咿？”
小爱懵了。
“别管她，有时候她会突然之间···变得有点奇怪。”
“···”
开玩笑吧？
身体轻和柔软倒是真的。
但是易推倒？
论力量根本反抗不过他，到现在基本上都还是优夜主导着做的过程。有时候觉得自己行了，她出现虚弱的样子，实际上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明白，优夜只是单纯的讨好自己，或者说在戏弄自己。
要不是她确实很开心，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在那种事上让她满足。嘛，实际上也特地放松了对身体的控制，彻底把她自己交给苏曜过，也借此找回了自信就是了。而且她自己也说了只是她身体的本能不允许身体和正常人类一样在那种状态下因为那什么就放松警惕。真实体验上她因为思绪一直都情绪，大概反而感觉更强烈吧。
“从明天开始优夜就带小爱出去玩。”
“现在要洗澡，大哥哥。”
“知道了。”
叹了口气，这家伙的原则。
自己不跟她一起，就真的会一直不洗澡。
脏死了也要贴上来。
其实以前一直都是一起，但有了夏弦月她们之后就稍微收敛了一点。不过又因为这让优夜不开心，到最后变成这样。
说是溺爱？
还是说拿她没办法？
“好耶，又可以摸石头。”
“疼——”
敲了她脑袋一下。
“就一个石头梗，要拿出来取笑我多久啊？”
“可那是优夜和大哥哥珍贵的回忆喔？每天都会回想起，也会越来越喜欢大哥哥。”
“···”
突然转变风格，有点适应不来。
“的，石头。”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石头，小小的。好可爱。”
“呜，大哥哥一定要碰优夜的尾巴吗？等下有声音，外边，听到了优夜不会管喔？”
“···”
“好耶，又可以摸石头。”
“哇，大哥哥真的会受不了优夜挑拨喔？好好捉弄，嘻嘻嘻。”
“···”
等出去的时候发现小爱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刚才浴室的声音多半她听到了。
算了。反正也不可能因为她就影响自己的生活。
说到底优夜说的很正确，要是她那对活宝父母一直不回来，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养着她。只是暂时的。
只是，血缘吗？
“是大哥哥的妹妹。”
优夜恰逢其事的插嘴了，“刚才已经确认过，和大哥哥流淌着的血，有亲切感喔。”
“是这样吗？”
“该不会因为这个，所以你才想带她的吧？”
“是喔，比起观察其他人类幼崽，观察和大哥哥有差不多血脉的幼崽，优夜觉得会更有趣呢。”
“没什么有趣的。”
“大哥哥因为往事开始觉得难过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感觉小孩子什么的，真的没什么选择权。”
“看样子大哥哥真的有走妹妹线路的倾向，考虑到已经攻略完优夜线，巨x姐姐线，大小姐线，学妹线，接下来是隐藏的妹妹线，呜姆，很合理。”
“她是真的小孩子，也真的是我的妹妹。”
“就是这一点，优夜很喜欢喔。大哥哥因为是萝莉控，所以可以等八年呢。”
“不用这样，这样说搞的我好像真的心情很沉重一样。”
“是吗？看来是和优夜sex让大哥哥变得开心了，萝莉控的病也暂时治好了。”
“我不是萝莉控。”
“已经不喜欢优夜了吗？”
“喜欢啊。”
“那大哥哥就是萝莉控呢。”
“是的，我是。对不起，我是萝莉控。”
“大哥哥生气了。”
“没有。”
“大哥哥真的生气了。”
“生气了。”
“可以把优夜绑起来为所欲为，泄愤的喔？”
“···能不能自己撅着，我照顾一下你的皮鼓？”
“嘻嘻，优夜不要。”
优夜还是老样子。
看起来好像和小孩子一样闹腾，实际上也会以她自己的方式来鼓励自己。虽说，这次真没什么事。
——
第二天。
优夜一大早就带小爱出去了。
早出晚归。
小爱似乎很累，回来吃了东西没多久洗了澡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优夜给了她衣服换，虽然有些偏大，但穿着优夜的衣服也不会特别显眼。
连续好几天。
“哥、哥哥。”
突然，在吃饭的时候，看见小爱扭扭捏捏的这样叫了一声。
“啊？”
啥意思？
苏曜有点懵。
“优、优夜姐姐说，这样···哥、哥哥，就会高兴。”
“···”
“对、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倒是不用道歉，也不用离开。”
“还、还有这——欧、欧尼酱！”
她像是拼了命一样，通红着脸喊出来。对，是用喊的。
“慢着！”
苏曜细细思索，“你先别着急做，说说后面她还让你怎么做？”
“优、优夜姐姐，说。”
“要、要抱着哥哥，然、然后说，欧尼酱。就不会被讨厌。呜。”
“你以为被我讨厌了吗？”
“···”
“哈，怎么说呢？不管怎么样大人的错我不会怪道你头上，更不会因此讨厌你。更何况，你和我，也算是血脉相连。虽然那血脉有点···”
“总之，如果我母亲还在世，也不会真的忍心看着你去什么督察局。”
“所以，先在这里住下吧。之后的事你不用管，会有结果的。”
优夜已经说过会找到那对父母，这个时代只要人活着就不可能没有痕迹。
消费记录也好。
交通工具也行。
什么都会留下痕迹。
对于优夜的情报网，苏曜还是很信任的。至于找到之后怎么弄，那是之后的事了。
——
又过了几天。
夏弦月回来了。
“？”
“呜，阿曜终于犯下罪了，我当初就知道迟早一定会——”
“？？？”
莫名其妙。总之先赏泪汪汪的她一个脑瓜崩。
再过了一天。
茉莉也来拜访了，见到小爱的瞬间手上拎着的礼品土特产袋子滑落到地上。
“最、最好的法务团队、还有萝莉的嘴和她家人的一定要给足够的封口费——”
得。
她也坏掉了。
然后是学妹。
“哇，好可爱的小孩子。”
这位是正常的。
“以后要叫我姐姐喔？我比你先来。”
‘嘿嘿，总算不是我是最后来的了，有比我更弱的。’
小声的碎碎念。
“···”
这位更恐怖。所以，自己在她们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真可怜——”
“还是阿曜的妹妹，不能这样不管。”
“来把那对父母找到吧。”
然后好像之前说的话没说过一样，开始同情小爱了。
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那对父母好像因为偷渡的原因，被逮捕了。
似乎她们家里根本没空管小爱这样分支的女儿。
“那就这样。”
夏弦月思索之后，得出了结论。
“阿曜还记得小白吗？”
“我在回来之前还是没忍住去看了一眼。虽然我和院长说过也捐了钱之后福利院现在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但始终觉得那地方对成长不利。”
“要不然——”
“在这附近租个新的房子，以后让小白和她一起住。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小白吗？”
“嗯，那样我也偶尔可以去看看，总是去福利院也会让她觉得奇怪，她现在的年纪也开始记事了。”
夏弦月好像有意避开视线。
“跟我来一下。”
让她单独出去之后，苏曜点燃一支烟。
“你是打算，从现在就干涉她的生活吗？”
“记忆之类的，也不在意了？”
“其实，那样难过的回忆，没有也没差吧。”
“那你觉得，你忘掉所有的事情只要最开始单独的记忆，也没关系吗？”
“···”
她低下头不吭声了。
“我也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但那也是小白的记忆之一，我觉得，我们没有权利剥夺。”
“唔···抱歉。”
“道什么歉。”
苏曜笑了下，“我也说不好啊，到底是不是我这样还不算成熟的大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随便说呢？要是你突然反驳我，可能我也会被噎的说不出话。”
“我是、总觉得小白一个人在福利院里，呆呆的，就想接过来。”
“能理解，毕竟和你生活过那么一段时间，甚至还支持过你。”
“嗯···”
她抬起脸，“但是，要是阿曜吃醋的话，我不会那样做的。”
“？”
“我都明白的，嗯嗯。”
“？？？”
明白什么了？
还有，为什么要吃还是几岁的婴儿的醋？
“先不管你那迷之发言，不过你说的其实也不失为好主意。但根本上还要看小爱愿不愿意吧。如果她没意见，那样就好。”
“然后到了以后让小白和她一起住。”
苏曜也想过很多。
置之不理？
送到督察局那边让他们头疼？
要是换做最开始的自己，大概真的会那样做。
可那是不对的吧？
母亲并不是那样教导自己的，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只是单纯的帮助别人。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要说的话，自己还是那个男人的血脉，母亲被那样对待，仍然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差不多也是一回事。
并不想成为冷血的人，今后当个多管闲事的被人诟病的好好先生也没差。
客厅里。
大家对小爱似乎都挺友好的，小爱也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一个个叫的姐姐。
“喔，小爱好小只，好可爱。”
“头发好顺啊，平时在用什么护发素呢？”
“今年几年级了？”
“诶？居然是初中吗！完全看不出啊！”
“···”
开头还蛮正常，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画风就变了。
“其实，我家房子挺大的，而且最近都没人住。要不然小爱直接去我那住好了。我和前辈勉强、啊不，我和前辈是恋人喔？反正迟早都要同居的，不如就现在了，正好小爱去我那住什么都是全的，还有专门负责的保姆照顾，也很放心。”
“哈？你这根本就是有私心吧？！”
“我只是个单纯的大学生，能有什么私心呢？”
茉莉眨巴着清澈又愚蠢的眼睛，“只是单纯的希望小爱能过的更好。而且这样小爱也不用有任何愧疚心，是帮了姐姐的忙哟。”
“要、要是可呜——”
咬到舌头了，不过她还是努力的说，“帮到姐姐的忙，我愿意！”
“那怎么行？她家那完全就是奢靡风，会被养成跟她一样的废物大小姐的，连着宝宝食堂都会被养小啊！”
“咿咿？！”
小爱缩了缩身子。
“去我家吧。那就是普通的居所，而且我和阿曜是恋人，已经在同居了，一直都空着正好在想要租掉还是卖掉，现在你去的话立刻就可以住了。不过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话想必你也不会有什么负担心理，比起被保姆照顾还是这样的平民居所更好吧？”
“也、也是恋人？”
小爱愣住了。
“那、那个——”
学妹插话了，“两位姐姐，这样为了自己的私人目的不好吧？其实我挺喜欢小孩子的。而且又是学长的妹妹，就来和我住，正好我一个人住偶尔会害怕。有小爱的话，我也会轻松不少，还能照应一下她。”
“因为是学长的妹妹，要是能叫、叫我——”
“叫你？”
“唔，”
乔倾脸红了，扣着手，“叫我，嫂子的话，我肯定会不留余力的照顾的。”
“哇，这个人笑的嘴都咧开了。”
“这才是彻头彻尾的私人目的吧？！”
“咿？！”
“三、三个恋人？”
小爱惊呆了。
“不，还有优夜。优夜是大哥哥的萝莉妻。”
“萝、萝莉妻？”
“是喔，优夜就是为了满足大哥哥萝莉控的xy而专门具现化的喔。”
“为了萝莉控的xy而具现化···”
小爱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呆住了。
“都在说什么鬼话啊，会吓到别人的。”
“顺便一提，你也在大哥哥的狩猎范围之内喔？”
“我、我也在？”
“在个屁啊在！都别说了。”
苏曜头疼了，叹了口气看向小爱，“总之，你的父母确实很长时间回不来了。我打算给你租个房子，让你暂且独立生活下去，当然，我们会时不时的来看看你，有什么问题的话，也随时欢迎给我们打电话。”
“现在问题是，看你个人的意愿，愿不愿意这样。啊对了，你原本的房子现在被银行查封了。回不去，情况就是这样。”
“萝莉控···家没了？”
她好像已经傻掉了。
——
最终还是替她租了房子。
小爱也把信封里的钱全部给苏曜了，但说实话，三千块能干什么呢？
光是租个房子押一付三就差不多没了。要指望这样的初中生自己自力更生？
何况看起来她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看着都可怜。
“真的可怜啊。”
“说是来阿曜家之前在家里一直都吃水果和青菜叶度日。还说什么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父母离开太久了。”
“想去督察局，但是督察局的人叫她先回去等，倒是有给她饭吃，但是也不可能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