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法医端起杯喝了几口水,继续说道:“二零零五年七月十二日,省城所属的XX县‘喜相迎旅店’又发了这样一起类似案件,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与前面几起相似,指纹也比对上了,还是这名犯罪嫌疑人所为。
令人感到气愤的是,这家旅店居然没有登记嫌疑人的详细身份信息就让他随便写了个名字就入住了,老板的胆子也太大了。
今天我去出的这个现场,我去了一问登记住宿的客人的名字就知道坏了,客人的名字叫贾某,正是柳川那起案子的受害人。
我也奇怪了,这个犯罪嫌疑人是胆子太大、还是他对有些方面的知识匮乏,竟然敢频繁使用被他杀害的受害人的身份信息入住旅店。
要是说他对这些事情不懂,可是他所投宿的无一例外都是不起眼的小旅店,这类旅店既没有安装监控设施,也没有和公安局联网的电脑设备,人员信息登记不能及时有效的上传,他屡次作案都是钻的这个空子。
这次被他杀死的是一名二十九岁的浙江籍男性旅客,作案手法一样,死者的颈部被人用斧子一类的利器砍断。
有一点不同的地方是,这名死者是推销眼镜的,在旅店的寄存处寄存了两个放有商品的包裹。
犯罪嫌疑人早上七点半拿着寄存单从寄存处把两个包裹取走了,有人看见他是在旅店门口的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把两个包裹放在出租车后备箱,坐这辆出租车走的。“
唐晓棠的眼神一亮,站起来问道:“唐有志派人查这条线了吗?”
吴法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就是跟你来说这个的,郊区那个纵火案破了,本来唐老鸭该把从于刚柱他们大队借过去的三中队李健那几个人给放回来了。
不过在下午的案情分析会上,唐老鸭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安排李健带他们这组人去查出租车这条线。
李健当时还说了,他已经向于刚柱报了到,要回支队这边儿了,这要是又去查这个案子,是不是不太合适了,他是算给郊区这边儿帮忙呀,还是代表支队和郊区配合着搞这个案子。
唐老鸭跟李健说,让你查就去干你的营生,我这个刑警支队的前政委说话不好使吗?李健就不敢吱声了,他没给你打电话吗?“
唐晓棠一拍大腿赶紧往办公桌跟前走:“刚才给他们开会我换上警服了,手机放在抽屉里没拿,这才是的呐,肯定耽误事儿啦。”
她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一看,苦笑着对吴志军说:“你看看,不知道来了多少个电话,手机的电都耗光关机了。
这个小志,昨天晚上他肯定没给我的手机充电,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吴法医笑着说道:“你的手机没电了,怎么能怪到人家小周头上,他把你惯得呀,有点儿太过于了,你现在是离不开人家啦,呵呵---”
唐晓棠找出来备用电池给手机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这不是就跟你吴老师念叨两句嘛,人呀就是避免不了产生惰性,有人帮你做点什么习惯了,本来是应该自己来做的事儿,就想当然的认为是人家应该给自己做的,我还真不能怪人家小志。“
她安上电池开了手机,想了一下先拨通了唐有志的手机。
等唐有志接起电话,唐晓棠故作不知地问道:“政委,你给我打电话有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