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佳妍进到包房里一看,里面的情形把她惊得小腿肚子转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只见梁艳红赤足站在地当中的大茶几上面,她下面穿着的奶黄色短皮裙、上身穿着的黑色短腰皮衣、白色高领毛衫都不见了,身上只剩下粉色的蕾丝边胸。罩、黑色蕾丝边黑底带着大红牡丹花的小内裤和套在内裤外面的黑色长筒丝袜了。
在刺眼闪烁的的镭射灯下,梁艳红果露在外的皮肤映射出耀眼的荧光,白的地方白的刺眼、黑的地方黑的引人遐想,她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有几缕散乱的卷曲发丝覆盖在雪白的肩头,身子如风中的柳叶,在微微颤抖着。
她修长的双腿紧紧并着,上身挺得笔直,傲人的的身材充满诱惑力,此刻看上去却显得是那么孤苦无助。
在她的双手里不知道抓着个什么东西,紧紧比在自己的脖颈上。
茶几的四周围着六七个青年男子,他们大呼小叫,配合着前面大荧光屏上欢庆的画面与音箱里播放着的节奏强劲的嗨曲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转着圈子,时不时伸手在梁艳红的大腿上摸一把,发出狼嚎一般的狂笑。
梁艳红一动不动,她背对着包房门,和坐在沙发上的一个身体富态、二十七八岁上下的男青年对峙着。
苗佳妍对包房里面的设备所处的位置很熟悉,她抬手按下墙上所有的开关,霎时间包房里大灯小灯、墙角屋顶的彩灯、射灯全部亮起,包房里面亮如白昼。
有身后的的杜尚义壮胆,苗佳妍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一个男子跳上了茶几,她这才看清。梁艳红的手里握着一个磕掉一半的啤酒瓶,她把锋利不齐的一边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已经有鲜红的血迹顺着她白皙的脖颈、胸口、小腹淌下结成了血痂,看上去怵目惊心。
苗佳妍伸手要去拉梁艳红,就听梁艳红声音沙哑地喊道:“谁也别碰我,动我一下我就死在这儿。
虽然我是个买。笔货很贱很烂,但是今天你们想看我的身子,就等着看死人的吧。”
只听有人大声喝道:“好!卖身不卖心,有骨气,好!”
杜尚义嘴里给梁艳红喝彩,鼓着掌迈步向茶几前走来。
屋里面有几个人认出了杜尚义,惊慌的迅速向后退去;
两个没见过杜尚义的年轻人瞪着眼要冲过来,有人急忙喊道:“别动,这是干头哥!”
坐在沙发上的大卫国车卫国由于角度和梁艳红、苗佳妍遮挡着视线的原因,没有看清楚进来的男子是谁,他跳起来伸手抄起个啤酒瓶正要甩过去,听到有人报出“干头哥”的名号,同时他也看清楚进来的男子是杜尚义,车卫国抓着啤酒瓶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愣在了当地。
杜尚义笑得满脸春风,用手指点着车卫国笑道:“卫国,这可没有礼貌啊,给哥敬酒哪有拿着空瓶子来的?”
车卫国缓过神来,对着身边的几人吼道:“都愣着干啥,这是干、是义哥。
快给义哥倒酒,我敬义哥一杯。”
杜尚义揶揄道:“一看就不诚心,给我敬酒咋还让别人给倒呀?”
他看看茶几上,伸手拿起一整瓶没有开封的人头马扭去瓶盖,举起瓶子对车卫国说道:“老干借花献佛,陪你走一个。”
车卫国慌乱地从一个小弟手里接过来一大杯啤酒,哈着腰举杯伸手跟杜尚义停在半空的手里握着的酒瓶碰了一下。把一大杯啤酒一滴都不敢剩的灌了下去。
杜尚义平静地看着车卫国把啤酒喝干,把手里的酒瓶向他举了举,把瓶口对住嘴,仰起脖吹了个喇叭,也就是一口气把一整瓶人头马干掉了。
他把空酒瓶对着目瞪口呆的车卫国晃了晃,随手把酒瓶扔到了沙发上,冷笑着说道:“酒也喝了,要不我叫人给炒几个菜,让我的公主们给跳个舞,我再陪着卫国哥喝点儿?”
杜尚义伸手指了指还在茶几上站着的梁艳红,当他的目光扫过梁艳红回头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的一张俏脸时,杜尚义脸上的肌肉“突突突“地抖动了几下,失神了那么一瞬。
梁艳红羞涩地扭转了头,这一切都被苗佳妍看在了眼里。
车卫国听杜尚义这么说,慌成一堆了,他摆着双手说道:“义哥,今天是有个平城的朋友孩子过生日,我带着几个兄弟过来给随个礼。
本来吃了饭就要回,这帮小子要找地方玩玩儿,就过这儿来了。
这帮兔崽子喝多了,也不知道这是你罩着的场子,他们就是跟这个---这个脾气挺大、很可爱的美女开了个玩笑,闹得有点儿过了、有点儿过了。
这样啊义哥,我来的匆忙,身上带的把(指钱)也不多,这是一万块钱,就当是给这位美女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