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小步跟在陆安安身后,没说话,但是嘴角却微微勾起,眼里满是崇拜,他觉得陆安安真的好厉害,三言两语就唬的那些人不敢动手,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呢。
他的人……
想到这三个字心里就甜滋滋的呢。
陆安安见效果很好,她很满意。
一旁的县令夫人气的跺脚,“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废物!”
她气的理智全无,直接抢了身旁一人刀冲了过来。
眼见那刀要对着陆安安,不,应该是陆安安身后的萧宴落下,周围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耳畔还传来苏大花的尖叫声——
“相公,快躲开!”
赵玉明被陆安安推开,紧接着她不慌不忙抬脚在县令夫人持刀的手下一踹,一挑,那刀瞬间离手,砰的一声扎在不远处牌匾上的‘陆’字正中心。
雨滴大片的落下,火把被浇灭,院子里漆黑一片,这时闪电划破天空,刀身闪过寒光,在场的人神色各异,气氛寂静到极点。
啪啪啪啪啪,有掌声传来,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身着官服的县太爷秦守,也不知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官袍的肩膀上已经半湿了。
“哎呀呀,我竟不知,这陆三小姐除了胆识过人,还竟如此能言善辩?”他走陆安安身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随后视线移到赵玉明的身上,笑眯眯的继续道:“谁给你们的狗胆,敢用刀子对着我们‘这么’尊贵的举人老爷?”
“不敢,不敢……”
赵玉明神色一僵,连连拱手,他虽有功名,可无官身,见了这秦守本人,自然是要低上三分的。
且……
赵玉明抬眼看下秦守的表情,那笑根本不达眼底,说话的语气十分也刻意,这和他们预想的根本不一样,按理来说,这身在官场的县令爷不该是最忌惮陆相的人么?
秦守冷笑了两声,语气一转,厉声道:“带着一帮人阻碍我夫人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这毕竟是牵扯到在下的外甥女,更何况……更何况她是陆相家的……”
“陆相?”秦守脸拉了拉,充满不屑道:“这世上哪还有什么陆相呐。”
他看向陆安安的方向,满是嘲弄道,“陆安安,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爹陆坤山上个月就去大牢里呆着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看来陛下没有要赦免他的意思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娘几个就要去京城奔丧了。。”
陆安安表情未变,可是在场的其他人皆是表情大变。
“什么,陆相,不对,是陆坤山完了?”
“怪不得之前你死活不同意退亲,前几日突然就同意了,原来你早就听到了风声,居然一直瞒着我。”
县令夫人大喜,上前两步来到县令秦守身旁,抬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拧,一脸埋怨道: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不然我岂能让陆家的这娘几个得意了这么久,尤其是陆安安这个贱丫头,张口闭口陆相的,净会装大尾巴狼,早知道我就一巴掌扇过去了!打烂她的嘴!”
“夫人,这不是为了稳妥么。”
县令也是今日从京城来的那位大人物口中得知,陆坤山出来的希望渺茫,这才会说出来。
“感情,陆相已经是过去式了啊?”
“那我们还在这做什么?”
“县令大人,是我们错了啊!”
“县令大人,对不住,您就,就当我们没来过好了。”
赵家的人一个个放下手里的家伙,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