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落在这世间活了这般多年,行了这般多年,倒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女子。她看似无情,却似有情,即便是遇上再棘手的事情,仍旧不会失了本心。
哪里像她,一听有人说枯吟空不好的话,便会失了理智,不管青红皂白便是动手。
“花笺。”花笺回道,声音有些微颤,她快要撑不住了。
“倒是好名字。”白银落笑道,平静下来了之后,她发现她对这个名为花笺的半妖女子,倒是有几分喜爱的。
短暂的接触让她发现花笺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就是这性子似乎淡了些,说话也不太会修饰了些。
“花笺姑娘!”就在白银落还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得宝丘惊呼一身,而后将欲倒于地面的花笺护在了怀中。
“她怎么了?”白银落收起长剑,朝宝丘问道,刚刚花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便晕死过去了?她还要话要同花笺说的,诚如花笺所问,必然是想出去的。
她来这终戚算算也差不多二十六个年头了吧,自然也是有些发现的,现下有了志同道合之人,她当然是想多说上几句的。
“你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宝丘看了一样白银落,没好气的开口道,“若不是你,她会这样么?”
开始之时,宝丘是觉得白银落生的美,现下宝丘觉得她不美了,甚至觉得白银落生的让她讨厌了。
“你这小姑娘,脾气倒是挺大。”白银落道,倒也不生气,关心则乱,她能理解,“是我冲动了些,在听到枯吟空被这般诋毁之后,便不能自控,此事是我之过。”
白银落向来是个直爽性子,对便是对了,错便是会错了,她从不会借口推脱,也不喜欢殃及旁人。
虽然花笺是开口说了那话,但是那个污名却不是花笺安上的,她若真要怪,也该怪黎山,而不是花笺。
“你刚刚发什么疯,说话说的好好的便要动手,你知不知道她现下不能这般与人斗法!”探到花笺体内大有不妙,宝丘紧锁眉头,极度不满的看着白银落,语气越发的不好了。
宝丘又开始觉得自己无用了,花笺现下的状况,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要是她的修为再高深一些便好了。
“现下你再怪我也无用了,事情已然发生了,与其你这般仇视我,还不如我们二人一同想想办法如何救得她。”白银落平静开口道,倒是比现在的宝丘清明了不少。
宝丘闻言,倒是又为自己的行为汗颜了一把,到底是历练少了,所以遇到这样的情况,便失了应对之策。
她平下心,观了观白银落,见白银落却为诚心,又没了阴戾之气,便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现在最紧要之事,便是如何救得花笺姑娘,其他事都该往下放一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