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笺身后青空的威压,那血蟒一度立不起身子,只得呼啸,狂躁。好不容易好一点儿,便又獠牙大张,欲将花笺吞吃入腹。
花笺有异,血蟒暴动,整个血池的氛围降至冰点,木长亭和青黛报不上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只得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半分都不敢移动。
红烟从血蟒身上生起,青空对它的禁制则随着红烟去了大半,那血蟒一鼓作气,直朝花笺头咬去。青空悬身甩尾,巨大的蛇尾横扫血蟒七寸,血蟒偏头躲过攻击,却也一头撞在了血池的石壁上。
青空趁机又是一尾砸在血蟒的脑袋上,血蟒整个身子再次撞上血池石壁。霎时血池生出动荡,血水溢出,沙石飞舞。
血蟒被打的有些发蒙,可仍旧不认输的摆着尾加速移动,朝花笺攻去,青空中间三只蛇头俯首,一边护住花笺,一边迎接血蟒的攻击。
两个来回,血蟒不仅近不得花笺的身,反而还被青空在它蟒身上咬出两个血窟窿。
血蟒疼的在地上翻滚,将血池弄的一片狼藉,轰隆一声,已无气力的血蟒竟将血池砸了个大坑,这也意味着血蟒再也无用了。
血池的动静不小,必会惊动寒为清的爪牙,果不其然,片刻便有数十青面武士来到了血池。
“你是何人?竟敢擅入血池,还不束手就擒!”为首的青面武士看着花笺怒喝道。
“本尊是何人,你觉得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有资格知道?”花笺笑了笑反问道,说话之人看起来是花笺,但实则却是青空。
“不知好歹!”为首的青面武士横眉怒目道,“众青面武士听令,奉阁主圣谕,凡擅入血池者,杀无赦!”
此令一出,数十名青面武士便将花笺团团围住,青黛眼疾手快躲去了玉佩中,木长亭则是被逼到了花笺的身后。
青空并不惧他们,七只蛇头各行方位,如同转花轮一般抬手之间便将率先动手的两名青面武士的身体撕碎,连同碎了的,还有他们被困在身体里的灵魂。
随着花笺的一声大笑,青空的七只蛇头昂扬向上发出嘶鸣。
血池里面的昏暗之色层层叠叠堆积了起来,原本还算明亮的血池忽然变得昏昏暗暗,在配上那‘呜呜呀呀’的狂风,还有那十四只血红的眼珠子,使人觉得自己仿佛身在炼狱。
不,不是仿佛,而是他们已经身在了炼狱,围住花笺的青面武士见状都不由得退了几步,他们是行尸不错,可终归还有魂魄,若是魂魄也被被撕碎,被吞噬,他们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看着那前行的脚步身,那不断吐着信子的‘嘶嘶’声,都化作催命符咒,一点一点的掠取着他们的神魂。
周遭一片寂静之声,所有的青面武士都屏息着不敢开口说话,就怕一开口就成为那七头巨蛇的腹中之食。
“啧啧啧,还真是懦弱,本尊还未怎么出手你们就变成了这幅德行。”睥睨且高傲的看着又退开了数步的青面武士,青空讥嘲道。见那群人仍旧不敢言语,她挑了挑眉,话锋一转便又道:“既然都这么无用,想必尝起来,那味道必然也是极好。”
说罢,她退开两步,背后的那七只蛇头昂扬着身子,随时准备进食。
那数十个青面武士见之个个面面相觑,恨不得立刻逃离血池,来之前他们有多风光,有多洋洋得意,那么现在他们就有多狼狈多恐惧。
他们不过就是奉命守个血池,格杀擅自闯入血池的人罢了,为何这人会这般厉害?又为何这般厉害的人阁主却还让她进入口元一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