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个先。”吉莫极抱拳。
“停车!”啪!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喊,如惊雷般将车里所有人惊动,要不是博克明紧急刹车,差点把车前老妇撞飞出去。
郭娉想开车门下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顶了回去,接着,一把冰凉的旧式□□顶在了天灵盖。“□□很不错。”郭娉坐回原位,身边站着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从后视镜她看见,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接应。
“下车,臭婆娘!”年纪稍长的大胡子男人把郭娉推下车,交给年轻人,自己则坐在了博克明身旁,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开车。”。
年轻人举着□□,强行将郭娉、老妇、还有三十来岁的女人,以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赶进车厢。
博克明发动车:“用枪顶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再罗嗦,老子崩了你,开快点。”
博克明加大马力开车,年轻人单腿跪在椅子上,紧握着□□威胁车厢里所有人。这一幕发生的非常突然,所有人始料不及,毫无防备。从惊魂中镇定下来,冯藤卓开始注意眼前举□□的年轻人。他浑身上下被鲜血染红,额头有不同程度抓挠痕迹,估计受过一些轻伤。他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但他脸上没有恐惧的表情。从他握枪的姿势,以及此刻的表情动作可以判断,这两个人受过射击训练,经历过一些大场面,绝对不会是冲动才劫持他们的车子。因为车子里的环境非常狭小,如果冲动出击,这个人随意开枪,很可能伤害到大家,所以得想办法下车,把他们解决。
“阿牛,你把小宝放走吧!”年轻女人苦苦哀求:“是我对不起你,要杀你就杀我吧!”
小宝已经被吓做一团,院长把他护在怀里。“大人的事情与小孩有何干系?阿牛,不要再生造罪孽,放了大家,你们自己也会有活路。”
“休想!”阿牛恶狠狠的瞪着她,狞笑:“菊花,好聚不好散呀。”
“作孽,你们父子两个人会有报应的,杀了那么多人,你们不得好死。”老妇人指着阿牛鼻子骂。
“老太婆你再说一次,我请你吃枪子。”阿牛把枪顶着老婆婆的下巴冷酷说。
“阿牛,别杀我婆婆,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走就是了,你别乱来,你放了他们吧!”菊花爬到阿牛的腿边哀求。
阿牛一脚踢开菊花,恶狠狠说:“现在才说跟我走,昨天为什么不跟我走,前天为什么不跟我走?现在我杀了六个人了,成了杀人犯了,你才这么说,不觉得太晚了吗?我爸说得对,你这个女人就是个十足的骗子!”
“阿牛,只要你肯放过他们,我跟你去哪里都可以。”
“少来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如果不是你,我老早可以搬离36区过正常的生活,现在犯案在身,永远也不可能离开36区了。即使这样在36区,也会被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车子一路急驰,越开越荒僻,没多久博克明停下车,熄掉火。
“喂,找死,快开。”阿牛的父亲老罗头推他一把吼道。
“有两条路,死路,活路。”博克明冷冷说。
“右边那条。”老罗头没有听清他的话,随口指挥了一下,对身后通往车厢的小窗口大声说:“阿牛,不要再相信这婆娘,满口骗人的话。现在你老子我和你都是杀人犯,反正我们以前是猎户,不怕没活计做,你喜欢啥样的,以后再找一个,这个不要了。”
“选择活路,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博克明淡淡说:“今天心情好,我可以送你去调查局,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你再多嘴我现在就让你死。”老罗头吼道。
“请便,如果由你来驾驶这辆车的话。”博克明淡淡地回答。
“少管闲事为妙,继续开车。”
车内的人们已经从混沌中恢复冷静,如果不是阿牛一直把枪架在老妇的脖子上,可能他们已经准备动手解决眼下的问题了。
“你的运气真差,我的车有脾气,可不欢迎不速之客。”冯藤卓微笑。
“你……不怕死?”阿牛冷酷的看着他,那眼神之中已没有任何人性可言,只有一个屠夫的残酷无情。
冯藤卓挑了挑眉毛:“你杀不了我。”
“阿牛不要再行凶了。”年轻女人拉住阿牛的腿:“你放他们走,他们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求你了!”
“告诉你们,我杀了六个人,这个老太婆的小媳妇、两个孙女、还有她的老伴。我用刀将他们的喉管一根一根的割断,看到我衣服上的血没有,都是新鲜的,刚刚染上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猖獗地狂笑不止:“现在你知道得更多了,所以,我没有办法放你走。”
“我并不想走。”冯藤卓微笑着说:“我不会离开我的车。”
“有胆量,”阿牛重又跪在椅子上:“老婆子,你可以继续耍你喜欢的阴谋诡计,再耍给我看看,怎么没辙了?告诉你,你的媳妇一直和我有关系,都有八年了,这一次我让她和我私奔,她竟然‘良心发现’想和我断绝关系,哼,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玩够了竟然想走,没那么容易。那天我到你家闹事,你只要给我几个钱就没事了,你竟然叫调查人员来抓我,害我被拘留了十几天,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这个疯子竟然为了十天的拘役而杀人,简直丧心病狂。
“畜生,呸。”老妇对准阿牛的脸上就是一口浓痰。
砰一声巨响。黑色□□冒出一股白烟,老妇天灵盖上的大孔冒出鲜血,身体瘫软地撞在沙发的靠垫上,双目还死死盯着阿牛。
“婆婆”菊花扑上前,而菊花的儿子看见这一幕,吓得浑身发抖,连哭都没了声音。
“不许哭。”阿牛的枪口顶在冲上前的菊花的太阳穴:“停车。”
博克明立刻刹车,他感到身后已消失了一股气流。
阿牛命令菊花将老妇的尸体推下车,丢进乱草堆,命令道:“继续开车。”
博克明再次发动车,后视镜里,菊花有泪不能流,小男孩恐惧得发抖。
“该死,老杂种。”阿牛向窗外吐一口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