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柔顺的轻点了点头。
一局后,容墨琛推牌站了起来,朝兮兮和寒寒招手。
兮兮也不矜持,一下子扑了过去悦。
容墨琛轻柔的了抱起女儿,见寒寒站在原地没动,眉眼酷酷搀。
见此,容墨琛轻撩了撩唇,主动上前,探出另一条手臂,将他抱了起来。
寒寒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翘了翘嘴角,闷着脑袋靠在容墨琛宽阔的胸膛。
靳橘沫也假装没看到寒寒的小表情,心头却泛起柔.软,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肖南卿驾着腿斜靠在麻将桌上,眯着一双狭长凤眸,似笑非笑,眼神儿暧.昧,“是该回去了,不然,就该对不起这良辰‘美’景了。”
这“美”或许靳橘沫没听出,可几个大男人却是心照不宣的。
容墨琛扬了下长眉,“走了。”
扔下这句话,容墨琛便带着他的“美景”离开了卿舎。
......
回到公寓,兮兮和寒寒洗漱好,便各自钻进自己的小被窝里,甜甜的睡了过去。
靳橘沫分别在两个小家伙的额头上亲了下,才从卧室出来。
容墨琛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插兜,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搭,将他眼里的情绪如数遮住。
靳橘沫抿抿唇,朝对面的主卧走了进去。
就在靳橘沫走进主卧的一刻,容墨琛微微掀起了黑睫,瞳孔幽邃的盯着靳橘沫纤细柔.软的背脊。
......
靳橘沫从洗浴室洗澡出来,正拿着干毛巾擦拭湿润的长发,突然手里一紧,干毛巾被某人扯了过去。
靳橘沫睫毛一颤,抬眼看着某人。
容墨琛动手轻柔替她擦拭发丝,语调低缓,“以后若是晚上洗头,第一时间吹干知道么?”
靳橘沫掩了掩睫毛,点头。
容墨琛停下动作,牵着她走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靳橘沫心跳异动,莹润的桃花眼从镜子里望着站在她身侧,长指轻撩她发丝的男人。
等到专注在吹头发的男人掀起眼睛看她的一刻,靳橘沫双眼一闪,道,“我自己来吧,你去洗漱。”
容墨琛盯着靳橘沫看了一会儿,菲薄的嘴角突兀的扬了扬,将吹风机递给靳橘沫,转身朝洗浴室走了去。
靳橘沫愣愣的看着某人走进洗浴室,她怎么觉得,他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儿那么诡异?
......
容墨琛洗漱出来,就见靳橘沫已经躺进了被窝里,全是只露出一双活灵活现的桃花眼看着他。
容墨琛喉结轻滚,迈步走了过去。
可不等他走进,就听她说,“我从柜子里找到了一床羽绒被。”
容墨琛微怔,这才看见靳橘沫旁边规规整整的放着一条羽绒被。
眉峰蹙紧,容墨琛盯了眼她身上把她裹得严丝合缝的羽绒被,声音微沉,“你要跟我分开睡?”
靳橘沫看着他,没说话。
容墨琛太阳穴两边跳了跳,一张冷酷的俊颜绷着,看上去很不爽。
靳橘沫这才开口,“我今天感觉有点不舒服,怕是感冒了,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免得传染给你。”
“哪里不舒服?”
听到靳橘沫的话,容墨琛两步迈进,坐在床沿,手背随即覆上她的额头,又在自己的额头上碰了碰,敛眉,盯着她说,“没有发烧。”
“谁说感冒了就一定要发烧啊?”靳橘沫低低道。
“那你哪里不舒服?”容墨琛一只手隔着羽绒被放在她肚腹的位置,“肚子疼?”
靳橘沫摇头,“有点头晕。我刚才已经冲了一杯冲剂喝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容墨琛看了眼床头桌上的水杯和撕开的感冒冲剂外壳,沉凝了片刻,蓦地掀开靳橘沫身上的被褥,刚洗了澡微凉的身体挤了进来。
靳橘沫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缩了缩肩头,“你干什么?”
容墨琛不由分说的搂紧靳橘沫,“忍一会儿就暖和了。”
“......”靳橘沫出口的嗓音卡在喉咙,桃花眼极其复杂的看着面前这张丰神隽永的脸庞,“你不怕我传染给你?”
容墨琛盯着靳橘沫的黑眸轻缩,没有回答她,而是用实际行动给出了她答案。
嘴唇被封住的一刻,靳橘沫呼吸骤停,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他还肯亲她?
长舌撬开她封闭的粉唇,在她甜美的口腔里席卷吞噬了翻。
听到靳橘沫轻喘的嗓音,容墨琛才收回了唇舌,高挺的鼻翼抵着靳橘沫娇俏的琼鼻,黑眸灼灼生辉,光芒万丈的锁着靳橘沫,哑声道,“甜的。”
“......”靳橘沫脸颊飞烫,瞪了他一眼,“我刚喝了药。”怎么可能甜?
容墨琛单手捧了捧靳橘沫的脸,轻扬着嘴角道,“就算你刚喝的是毒药,我也照亲不误。”
靳橘沫呼吸停滞,皱着眉看着容墨琛良久,忽而在心里叹了口,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
刚开始,容墨琛还能坦然自若不动任何邪心的抱着靳橘沫,可久了,他环在靳橘沫腰上的大手便开始不安分,东蹭蹭,西捏捏。
许是刚喝的冲剂有催眠的功效,靳橘沫困得不得了。
可也架不住他越来越猖獗的大手。
感觉他的手已经往下滑了去,靳橘沫气鼓鼓的睁开眼,瞪着他。
容墨琛吞咽喉头,只觉得靳橘沫瞪着他的模样也十分诱.人。
靳橘沫的瞪视非但没有半点作用,某人甚至压下了唇,就要吻她来了。
靳橘沫气不到一处来,在他的唇即将靠近前道,“你再这样,我明天就去跟兮兮和寒寒睡!”
怎么说呢。
容墨琛此刻的表情就像要不到糖吃的无辜小孩儿,黑眸却又燃烧着成年人般热烈的火焰盯着靳橘沫,要一头信誓旦旦的野兽,随时准备把他面前的猎物撕碎!
靳橘沫深吸气,双手捧住容墨琛的脸,眉心压抑着烦闷,“我好困。”
一句“我好困”,容墨琛便缴械投降了。
抿了抿干热的薄唇,容墨琛最后亲了亲靳橘沫的脑门,重新抱紧她,“睡吧。”
靳橘沫在他怀里眨了眨眼,察觉到他的双手总算安分了下来,这才闭上双眼,安心的睡了过去。
听到怀里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容墨琛一只手捏了捏眉心,看着靳橘沫,缓缓抽出了那条被她压.在背下的手臂,起身替靳橘沫捏好被角,又将另外一床羽绒被覆在了她身上,离开了主卧。
......
第二天,靳橘沫是被热醒的。
快四月的天气,有时盖一床羽绒被就热得厉害,更何况她现在身上还是两床。
以为某人早起去了公司,靳橘沫从被褥里撑坐起来。
身上出了不少细汗,睡衣也变得有些黏黏糊糊的。
靳橘沫从床上下来,去洗浴室冲澡洗漱。
因为睡衣有些黏湿,所以靳橘沫从洗浴室出来时,只在身上大喇喇的围了条浴巾。
她发誓,她是真的以为某人已经离开,否则她就算穿着那件黏湿的睡衣,也绝不可能就这么出来。
所以在看到赫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某人时,靳橘沫惊呆在原地,忘了所有反应。
容墨琛似乎也没想到靳橘沫会就这么出来。
在看到靳橘沫的一刻,容墨琛也是微微一怔。
旋即,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翻涌出巨浪,毫不避讳的盯着靳橘沫看。
靳橘沫皮肤很白,骨架小,身材纤细。
白色的浴巾裹在她胸口,下摆堪堪到大.腿,露出月牙般皎洁精致的锁骨,两弯形状美好的秀肩以及一双笔直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长腿,将她一副好身材,完全展露了出来。
容墨琛眼眸里的色泽更是浓深,站在原地,就那么不远不近的望着靳橘沫,像是在欣赏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