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歌恨不得此刻,自己已经死了,太疼了。
最后,伊歌身体严重透支,陷入昏睡。
宁文清是在半小时后赶到公寓,给伊歌做了初步的检查,输上水撄。
“宁老,她情况如何?”容司南看着床上脸色青黑的唐伊歌,声线沉哑偿。
宁文清叹息,“你改天带唐小姐来医疗机构,我给她做个全面的体检。”
容司南清俊的面庞微白,看向宁文清。
宁文清皱眉,面色凝重,“唐小姐的身体已经很差了,若不及时调理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容司南攥紧拳,浅润的眼瞳覆上一层灰白,缓缓转向床上的伊歌。
他没想到,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差成这样!
这几年她一个人在国外,到底怎么过的?
“你看。”
宁文清拿起伊歌的手臂,示意容司南看。
容司南蹙眉,低头看去,便见伊歌的手臂上,竟印着大大小小的针孔。
容司南眼眸一凛,“怎么回事?”
宁文清摇头,“我现在不知道。不过能留下这么多的针孔,若不是长期穿刺同一个皮肤点,绝不可能。”
“您是说,她以前有一段住院经历?”容司南道。
宁文清看了他一眼,“应该不是普通的住院。因为没有专业的医生会在病人的手臂上楼下这么多的针孔。而且人多皮肤本身自带治愈功能。就算当时留下针痕,不久便会自动愈合。所以唐小姐绝不可能紧紧是住院那么简单。”
顿了顿,宁文清说,“不过唐小姐手臂上的针孔,兴许并非是医生留下的。等唐小姐醒来,你在问问她吧。”
容司南润眸紧敛,盯着唐伊歌手臂上的针孔。
若非医生留下的,难道是她自己……
容司南心头不由得阵阵发冷。
宁文清等唐伊歌的烧退了,脸色没那么虚弱青黑,方才换了输液袋,教给容司南稍后从唐伊歌手背上取下针头的方法,便离开了公寓。
……
唐伊歌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
睁开眼睛的片刻,她有些恍惚。
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国内,还是仍在国外。
“好些了么?”
清雅沙哑的男声从耳畔拂来。
唐伊歌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抿住干裂的嘴唇,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容司南。
容司南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床边,伸手握住伊歌一只手,双瞳深厚盯着伊歌,“还难受么?”
唐伊歌看着他。
昏睡以前的记忆,顷刻涌入脑海。
眼角沁红,唐伊歌没有将手从他手里抽出,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容司南心头震痛,盯着唐伊歌苍白冷漠的脸,“饿不饿?”
唐伊歌没有回答他。
不知道是不想,还是没有力气。
容司南喉头涩苦,俯下身,在伊歌唇角啄了下,哑声道,“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唐伊歌没有任何反应。
容司南深提气,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卧室。
……
约四十分钟。
一股清香从卧室外飘洒而入。
唐伊歌紧掩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不过仍是没有睁开。
容司南端着熬好的粥走进来,将粥放到床头桌上,旋即弯下身,看着伊歌闭着的双眼温声说,“先吃点东西再休息。”
唐伊歌睁开双眼,看着容司南的双眼非常的冷静。
好似他在她眼里,只是个陌生人般激不起波澜。
容司南喉头发苦,探臂将唐伊歌抱起,扶坐在床头。
将被子覆在她胸口,容司南端过床头桌上的粥坐在伊歌身边。
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粥喂到伊歌唇边,“温度刚好,不会烫。”
唐伊歌只是看着他,没有张嘴。
容司南亦盯着她,坚持将粥放到她唇边,没有催她,也没有将粥收回。
两人僵持了大约一分钟左右。
唐伊歌开口,声音暗哑,“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是认真的。”
容司南捏紧手里的汤勺,“先吃粥。
“我们分开吧。”唐伊歌道。
“吃。”容司南将汤勺又往伊歌唇边递了寸。
伊歌眼眶热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