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魏公子不愿,本官也不勉强,本官这就继续审案。”赵府尹皮笑肉不笑道。
“大人您请!”魏延伸出右手做出请的手势,知道他的行为惹赵府尹不高兴了,但是为了不冤枉无辜的百姓,他只能这么做了。
“请!”赵府尹在公堂上高高地坐下了,一拍惊堂木,继续审案:“来人,打点水,将昏过去的犯『妇』张氏浇醒,继续用刑!”
“慢!”赵府尹的话音刚落,魏延便出声阻止,十分不给面子的举动惹得赵府尹又是一阵皱眉头,脸『色』越
来越阴暗。
“请问魏公子还有什么高见?”赵府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扯僵硬的脸皮,看着堂下直直盯着他的衙役和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觉得自己从没有一刻像这样憋屈。
“请问大人,张三到底是不是张氏杀死的,可有人证物证?”魏延瞥了眼倒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张氏,提出自己的疑问。
“现在还不确定,张氏只是作为疑犯在堂审,人证是她的邻居范......那个你叫什么名字?”赵府尹压下『性』子回答,说到一半想不起来堂下站着的人的名字,伸出胖胖的手指指了指范如柏道。
“小人范如柏,是张三的邻居,特来府衙告发张氏谋害亲夫!”范如柏双手前推,抱掌,身子磬折弯下去,深深作揖道。
“哦,范如柏是张氏的邻居,是他告发的,他就是人证!而物证是『插』在张三胸前的一把刀,虽不能证明出处,但本官会查清的。”赵府尹耐着『性』子回答魏延的疑问,他办案一向秉公办理,就是动刑在公堂之上也是很平常的,没有任何不合规矩的地方,就是他再挑刺也挑不出个所以然来。
魏延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并不在用刑这个坎上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苦了张氏,明明没有杀人,却还要受此毒打之刑,如今他只希望运用手中的证据保张氏一命了!
“你说你揭发张氏杀了她的相公,你可有证据,是你亲眼所见吗?”魏延转头直视范如柏的眼睛,见他眼神清澈,不卑不亢,乌黑的眼眸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仿佛藏着千头万绪;魏延直觉这个人不简单,此人心思缜密,才思敏捷,从他的穿着上可以看出他是个饱读诗书之人,一袭藏青长衫,身姿挺拔,双手下意识背在身后,头颅高昂,一看就像小时候教他们读书的老学究,整天拿着书册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什么“之乎者也,呜呼哀哉......”念的他们头痛。
“这,我没有亲眼看见她杀人,但是我家和她家只隔了一道篱笆,当时我刚好在外面对月当歌,『吟』诗作对,亲眼所见张三喝了酒跌跌撞撞地回来了,身上还似乎带了伤;张氏说了他几句,两人推推搡搡,张三不耐烦,进了屋子,不一会便传来张氏哭喊的声音,我们冲进去才知道张三被人杀死了!所以我断定,张三一定为张氏所杀,她大叫将人引过去只是为了洗脱嫌疑!”范如柏回想当日的情景,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