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将乔堡主的心头挚爱给烤了……烤……了……”魏延指着公孙雨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就知道公孙雨干不出好事来,此时他实在不敢看乔堡主的反应。
他怕乔堡主盛怒之下要他们为五彩锦鸡偿命!
“你居然吃了我的鸡!”乔堡主一听,立即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五彩锦鸡是他一手养大的,就跟他的孩子一样珍爱,是它陪伴了自己这几年空虚的时光,没想到居然被眼前这小子烤着吃了!
乔堡主差点跳起来将这小子砍了!激动地捧着五彩锦鸡的羽『毛』号哭不已:“我可怜的宝贝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
“不就一只鸡吗?至于哭的这么凄惨?”公孙雨完全搞不懂状况,他以为那五彩锦鸡是无主的,怎么还成了对面这个哭哭啼啼男人的宝贝了!
“公孙雨!还不快给乔堡主道歉!看你做的好事!”魏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以为公孙雨逮到五彩锦鸡至多玩闹一下,却没想到他居然要了人家的老命,这让他怎么跟乔堡主交代!
“……”公孙雨撇撇嘴,被眼前这个号哭的老男人弄得头痛!
见乔堡主就快要哭昏过去,乔夫人连忙一把上前扶住,对魏延道:“吃个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五彩锦鸡就不是鸡了,你们都是吉儿的朋友,拿来招待你们也不为过,你别管他,他就是个戏精,经常用这招诓骗我们,过一会就好了!”
“什么是戏精,这次我是真哭,我可怜的鸡啊……”乔堡主眼睛一睁又活了过来,暴跳如雷。
“好好好,相公,你不是戏精,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扶你进去休息吧!”张姨娘也连忙上前抱着他,半拖半拽地将他弄走了。
魏延见公孙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责怪地看着他,指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无奈地放下,觉得自己已经无颜再见乔堡主了。
而乔吉则头痛地『揉』了『揉』脑门,看着一地鸡『毛』和号哭的父亲,突然又有了离家出走的冲动!
坐在对面的柳如菲是唯一一个局外人,看着这一家子不屑地笑了,一个妖孽,一个戏精,两个母老虎,果然够热闹!
抬头瞥了眼一直垂手敛目立于门前管家模样的男人,柳如菲觉得最奇怪的人是他,从他们进来就一直站在那里,除了指挥丫鬟小厮端茶倒水,没听他说过一句话,周身发出的气息阴深又恐怖,让柳如菲忍不住避开他的方向,坐直身体。
想到父亲交给自己的任务,柳如菲压下心中的恐惧,看着外面的高山古木,陷入沉思。
当晚,他们直到很晚才吃饭,小厮将饭菜热了又热,乔堡主才一脸菜『色』地从房间出来陪他们吃饭,他这模样弄得魏延更加愧疚了!
由于乔堡主的生辰在九月十二,还有两天的时间,有些远方的客人也陆续赶了过来,乔堡主和乔吉都去招呼客人,没人过来给魏延添堵,所以他决定去柳如菲所在的院子走走,有些事是该说清楚了。
柳如菲的院子就在他们隔壁,卧龙堡地大物博,楼宇众多,招待他们的院子是堡内最好的,所以魏延出了院门一拐弯便到了。
丫鬟绿竹见未来的姑爷来了十分高兴,连忙放下打水的木盆,进屋通报小姐了;绿竹明白姑爷在小姐心中的地位,小姐等了他那么多年,多少王公贵族,俊俏公子上门提亲都被小姐回绝了,生生待在尚书府等了未来姑爷那么多年,连她们都被感动了!
如今魏延难得来*,绿竹觉得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别提有多高兴了。“小姐,小姐,姑爷来了!”
柳如菲为了来卧龙堡,一路上舟车劳顿,风餐『露』宿,加上乔吉差到极点的驾马技术,柳如菲的身子都快要散架了;虽然她『性』子倔强,从不服输,但是到底是柔弱的女儿家,哪经得住这样的劳累;刚到卧龙堡馨香软绵的床上便昏睡了过去,到现在还没起床,懒懒地躺在被窝里。
此时一听魏延过来找她,吓得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纯白的亵衣被她睡得皱皱巴巴的,披头散发,脸上一点妆容没有,完全一土里土气的乡村野丫头模样;柳如菲连忙双手捂脸,大叫道:“绿竹,你让他等等,别让他进来,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