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这秋风暖阳的适合补眠,我不睡觉不是对不起这暖洋洋的秋日!”公孙雨头也不回。
魏延见他似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想到许是受伤未愈的缘故,公孙雨憔悴不少,摇了摇头,也就随他去了。
第二天,终于到了乔堡主六十岁寿诞之日,一大早卧龙堡的仆役和丫鬟们便起来张灯结彩,为寿宴做准备;宴会的主场安排在卧龙堡的正厅,坐北朝南,巨大的屏风前面搭了两米多高的戏台子,优伶,小生,伶人站在高台之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十分热闹。
神秘了几十年的卧龙堡如今中门大开,迎接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乔堡主和乔吉还有一身素衣的管家一起站在门口迎接;管家的『性』格天生阴沉,就是乔堡主大寿,也没能让他流『露』出半分欢乐的笑容,而且他一向少言少语惯了,存在感极低,别人并不会注意他。
据说管家老吴是乔堡主外出时无意间救回来的,当时他受了重伤,在深林中被凶猛的野狼攻击,是乔堡主将他带回堡内,给他吃穿并为他疗伤,老吴感恩乔堡主的恩德,甘愿留下来服侍他,这一待就是两年的时间!不过老吴虽然不爱说话,却十分勤奋刻苦,硬是用两年时间将堡内大小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并因为忠心被乔堡主提携为总管,管理卧龙堡一切日常。
乔傲天看着老吴冷冰冰的脸『色』无奈地叹一口气,自从自己救下他就没见过他笑过,是怎么样恶劣的环境才能造就这样木讷的一个人啊!
“哟!张员外,承蒙您大驾光临,里边请,里边请!”乔堡主的朋友遍布天下,当官的,剑客,各个山头的当家的,凡是跟卧龙堡有往来的都会给他面子,备足了厚礼上门贺寿;况且卧龙堡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大堡垒,盛名在外,又十分神秘,外界的人无不想趁这次机会一探究竟!
“乔堡主,别来无恙啊!我们可是有十年未见了,祝你身体健康,天伦永享!”这时一个身着华服锦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见到乔堡主显得十分热情。
乔傲天一看是他当年游历天下时在越国结识的老朋友,想想的确有十年未见了,连忙快步走下台阶将人迎了上来,笑道:“子龙兄,我们可是整整十年未见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特意来为我过生日,让你这越国第一首富千里迢迢跑这一趟,我实在受之有愧!”
“哪里,你乔堡主过六十大寿,我怎么能不来?不过,为兄可要说你了,你说你过寿,应该早点派人通知我,我这还是从别人那打听来的消息,这老胳膊老腿的一路颠簸,可是要颠坏我了!”张子龙嗔怪,只见他头发早已花白,虽然保养得宜,到底也是六十开外的人,这千里迢迢地往卧龙堡赶,的确累坏他了!
“抱歉,是小弟的过错,小弟这就让吉儿领你去大厅上座,戏台子早就搭好了,您先看戏!”说完,乔傲天连忙朝乔吉使了个眼『色』,让他将张子龙引进去。
“好,那等会可得跟你好好喝两杯!”
“一定一定!”乔傲天满口答应,心情甚好。
一会的功夫大厅内便已坐满了宾客,大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外面戏台上正在唱霸王别姬,咿咿呀呀地唱的十分起劲,宾客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去。
“好!好!太精彩了!”一时大叫声,喝彩声不绝于耳。
不过,卧龙堡既然作为百年大堡垒,里面秘密众多,金银珠宝,千年铁矿更是引人垂涎,热闹的同时也混进来不少宵小之辈;吴总管陪着乔堡主迎接宾客没一会,便接到命令走开了,带领堡内众侍卫,将偷盗之人,怀揣见不得人心思的小人全都处决了,神不知鬼不觉,敢在卧龙堡动心思,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前面戏台上精彩纷呈,后面院落里仿佛炼狱,吴总管手起刀落解决一个细作,鲜红的血『液』喷溅满脸,满地哀嚎的景象和前厅形成鲜明的对比;吩咐众人将尸体处理了,老吴擦擦满脸的血迹,收起刀这才带着众人离开。
魏延等人不动声『色』地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地面,很难想象刚才在这里经历了什么,和龙倾对视一眼道:“乔堡主真是名不虚传,对待敌人从不手软!”
“是啊!也正因为他雷厉风行的『性』格,才能让卧龙堡在江湖上屹立百年不倒!”龙倾感叹,没想到那个刚见面时哭的跟小孩似的男人如此狠绝,对待敌人手起刀落,面上却笑意盈盈,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而从刚刚就呆立一旁的公孙雨,狠狠地咽了一大口唾沫,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抓着魏延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凝重道:“老魏,你『摸』『摸』,看我的脖子还在不在?”
魏延奇怪的看着他道:“阿雨,你又怎么了?牙齿怎么打颤了?牙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