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已经不管身旁的男子前一刻还拼了命地跟自己厮杀,现在又不知道在激动什么,他的眼里只有龙倾,看着对方如破布般躺在脏『乱』的地上,人都要吓傻了!
最后还是张浩反应过来,伸手替龙倾把了把脉,无语地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龙倾哭的男人,好心提醒道:“别哭了,她只是睡着了!你再摇就要把她摇吐了!”
被他一提醒,魏延连忙收起眼泪帮龙倾把脉,果然脉搏强壮,气息平稳,正如蓝衣人所说,龙倾只是睡着了!只是龙倾为什么会在深更半夜独自来到将军府,她到底在找什么?又为什么会晕倒在这书房里?一连串的问题缠绕着魏延的脑袋。
“你是何人?怎么跟云儿在一起?”张浩没想到时隔十年还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云儿,高兴地同时又十分好奇两人的关系,见魏延如珍宝似得将龙倾云紧紧抱在怀里,张浩知道两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魏延确定龙倾没事后,这才安下心来,见一旁的蓝衣人直盯盯地瞧着自己怀里的龙倾,还口口声声叫她“云儿”,难道是认识龙倾的人?
想到这魏延忍不住戒备起来,龙倾的家人早已在十年前就已经死光了,如今认识她的只有敌人,一想到眼前人会对龙倾不利,魏延立即警惕地挡在龙倾面前。
“你怎么会认识龙倾的,你问我是谁,那你又是她什么人?”
张浩见这间书房实在太暗,随手点燃火折子,这才看清对方的脸,也更加确定龙倾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表妹!只是魏延一脸凶狠的模样似乎有些误会,张浩连忙解释道:“这位壮士别误会,我也是将军府的人,而且是龙倾云的表哥,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无缘和云儿相见了!”张浩一直叫龙倾云的本名,他并不知道龙倾隐姓埋名的事。
魏延一听对方居然自称是龙倾的表哥,那岂不是跟龙倾有婚约的那个人?他居然没死?一想到这,魏延立马紧张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你、你说你是龙倾的表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龙家人早已在十年前被满门抄斩,你也属于龙家人,你当年是怎么逃出来的?”
张浩见魏延一副老母鸡护着小鸡仔的模样,就知道魏延误会自己是来跟他抢云儿的了,为了让他放下戒心,张浩只好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当年我虽然生活在龙家,但是由于我是龙家的远房亲戚,又跟太师的长子十分要好,当时事出突然,太师为了不让我受到牵连,单独将我叫到家里,将我灌醉,等我次日醒来赶到龙家时,龙家早已无一活口!而皇上还在到处捉拿叛党,心如死灰之下我只好苟活于太师府,可以说太师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他便没有我的今天!”张浩想起当时的场景,一时十分伤感,将军待自己有恩,就像自己的亲身父亲一样教他习武『射』箭,并请先生教他读书写字,最后终于不负众望考了个举人,只是无奈造化弄人,他还没有好好报答将军便遭遇如此噩耗,十年过去,想到当时的那一幕自己还是十分伤悲。
魏延见他不像说假话骗自己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进宫救龙倾于虎口?却在太师府享受你的好日子!”
张浩没想到魏延会这么问,一时奇怪道:“什么,皇宫?云儿什么时候待在皇宫里?我一直以为她也遇了害,我根本不知道云儿去了皇宫?”
张浩似乎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一脸震惊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老皇帝对这件事进行了封锁?也对,如此不堪入目的事,他怎么会让别人知道,尤其张浩职位低微还是龙家的人,更不会让他知道。
“所以你就攀上了太师这棵大树,至此衣食无忧?”虽然知道张浩也许并不了解当年的事,但是龙倾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却安然无恙,魏延怎么想怎么心里不是滋味,说话也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这、”张浩以为魏延知道了他做了太师东床快婿的事,顿时满脸臊得通红,嗫嚅道:“对不起,因为当初太师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我不能不报他的恩情,所以我才娶了他的女儿为妻……”张浩越说越小声,头都要低到脖子里。
“什么?你居然做了太师的东床快婿?你还是不是人,龙家遭遇了那么大的事你居然还能醉卧美人怀,你对得起龙倾吗?”魏延大声责骂,虽然心里因为他成了婚而高兴不已,但是嘴上仍不饶过他。
“我……”张浩说不出话来,他的确背弃了誓约,但是那是他以为龙倾已经去世才万般无奈之下娶了太师的女儿,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他是绝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视线下移,待看到龙倾紧紧抱在怀中的紫红『色』的盒子时,张浩顿时一惊,叫道:“传国玉玺怎么会在云儿的手上?云儿是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
“传国玉玺?”魏延以为张浩想转移话题,待听到他所说的话时,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低头一看,果然看见龙倾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