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心下嘀咕:若赢了倒好说话,若真个输了他无耻与她做出苟且之事难不成也得随他?不成,这赌注太大,赢得起输不起呀!“算了,不想与你赌了。”她赤唇噘起。
“你怕了,怕输不起?怕我的能耐令你胆战心惊?怕我绝世的武艺轻易就击败了你?”
“且歇歇会吧!我怎会怕你。但事有万一…万一你使诈我输了你再对我非分之想,我…不成,决计不成。”
摇摇头,嵇浒猜出她的忧虑所在。“我乃堂堂武德将军,难道就是个下三滥的卑鄙小人?君子有不趁人之危,若你败了我决计不打你主意总该成了吧?”
身子一侧,婀娜体态,靠在八仙桌旁,她斟酌再三,而后点首。“也好,明个就赶去椒城,真不知你武艺厉害到了什么地步,庄大哥对你大为赞誉,我真个有心一试。”
“用过午膳还是?…”
绕指柔,她竟个将他的衣襟捏在两指之间,兀地一个媚笑,迅疾肃然,一拽,一拉,而后便是另一只柔荑上前,身子微探,纤纤玉手从他衣襟处滑过去了衣领,两手分别用力,“嘶啦”好好的锦衣就被她扯裂。
嵇浒目瞪口呆,不知她这是怎的,略作思忖他顿悟了。不错,比试已然起始,也是方才他扯下她破衫褴褛的回敬。
锦衣破了就破了,他身子一缩,助力她将他的锦衣扯下。一个挥臂击向沁姝,她自然将撕裂的锦衣裹了上前,缠绕他的臂膀欲图系牢。
倒轮到他一丝噙笑,臂力虽不及庄禹那般浑厚有力,但也灵巧取胜,顺着沁姝拽拉他向前,而后臂膀侧拐令她双手使力系紧,乘间,他再另一只手掌带着一缕掌风抚向她的白嫩韶颜。
她惊呼。“可恨”随即乱了阵型,抬起脚儿就一个侧踢,应是嵇浒武艺不俗就是这个道理,乘她动了腿脚,身子一跳,掌风再一推,恰好推开她的踢腿,另一只被裹缠的手臂便反向一拧,蹲下身来用力一拉,他手臂就被她一双柔荑系着的锦衣拽到了他的后背,他立时起身,二人皆隔着中衣就胸襟相贴,她越使力,二人便越发紧紧贴在一起。而她若松手,他的臂膀就会解脱。
出于女子家的羞赧,瞬间白嫩的韶颜染满绯红,她的紧扣他臂膀反倒令她被他逼着轻薄,是故,赶紧松手,他被缠裹的手臂轻易挣脱了。而后便挑眉坏坏一笑。“嘿嘿!沁姝好本事,险些我这手臂就快被你拧断了。”
得了便宜还打诨,可恶,索性她扔了他的锦衣,近身缠斗,挥臂带着掌风欲图尽快几招之内击倒他而赢了这番角赌。
别提方才多舒意了,虽不能拥她入怀,可她的紧扣他后背的手臂令他与她隔着中衣的柔软身子挨在一起,而况是胸襟紧紧挨在一起呢!此时,他得意洋洋,对沁姝的出招仿似不用正眼瞧见都知她会出什么花样了。
让,退,双腿绷紧,随时防备她又来侧踢,双手后负,分明挑衅味浓。
三五招出手竟然不能将他击败,沁姝心下估摸着嵇公子果然有本事,万不能大意了,遑论这会比试武艺,不小心被他轻薄了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虽说茅屋之中地儿狭窄,但高手过招也能灵巧避闪,嵇浒便是真正的高手。他始终都未主动出击了,任由沁姝连番的击打而来,下盘坚稳,面上亦噙笑不辍。
别说三五招了,十几二十几招都使出,她依然无法击败他。且他都在让她,迟迟不肯出手。哎呀!都怪自个井底之蛙,自以为是,觉着自个曾一人击败十多灾民男子就一定能轻易击败看似消瘦无力的嵇公子。哪知,这人武艺非凡,身子极度灵巧。
贝齿使力咬了口下唇,松开,鲜红的唇瓣,赤染的粉容,她竟然过于急迫香汗都流出了。
三四十招斗过,嵇浒也不想再猫戏老鼠,双臂下垂,随后抬起,趁她琼眸瞧来,翻云掌连连使出,但瞧见她琼眸圆睁,鲜嫩的双唇启开,急切吐纳,面上更是惊悚模样呈现。
知道这男子的本事非常已经晚了,他的双掌接连挥来犹如浮光掠影令她晕头转向。“呼呼”两掌风使来,在她耳畔挥动,可想而知,她再无法避及,若这两道掌风击打她而去她断然受伤不疑,可他没有伤她,而是落下掌风,双手就压制她的香肩之上。“沁姝你输了…”
话音未落,只怪他得意忘形,只顾着眸光深瞧她的琼眸、韶颜,不想她的柔掌再度拍向另一边面颊。“啪”的一声,这回好在只五成用力,被她打中的俊颜面颊只留下清脆的一声响而已。
抿唇,一跺脚,气恼令嵇浒后撤了两三步,愣怔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好赖他对她手下留情,她却两回甩他的脸,着实令人不悦。
虽然自个的不信换来了坚信,嵇浒的武艺决计比她高出许多,但自个左右打了人家两嘴巴子,这也太过分了。瞧他脸上留有五指印芳心便一软。“赢就赢了呗,何必这般盛气凌人的。”
“你记住了,输赢已定,你得应承我一事。”
她一摆蛮腰,饭菜都快凉了,不理不睬赶紧就去庖房再将余下的饭菜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