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寨主问你们话呢!为何不说?”庄禹抗声浑厚。
“庄…庄…庄…庄寨主,您…您…您…您怎会在此?”高瘦男子嘴角直哆嗦。
“废话,本寨主问你们,方才的话都属实吗?两位郎中真被黄扬给杀死了?”庄禹晃了晃手中的软剑。
矮胖男子吓得一个踉跄,后撤了两步。“啊哟!庄寨主息怒呀!”又侧看了眼高瘦男子。“大哥,就如实告知庄寨主吧!反正江无形对你我兄弟防备之心深忧,说不定哪天顾虑太多连你我兄弟二人都能杀人灭口。”
二人本就图财入了襄龙教,这会庄禹躲在一旁偷听了真相还有必要隐瞒吗?高瘦男子颌首。“好!就依贤弟的意。”
随之,高瘦男子便将因何江无形要杀两位郎中,乃至黄扬买了一下人丫鬟命其潜入古香居等等细枝末节都全数告知庄禹。
不听不知道,这会来龙去脉都清清楚楚,乃至玲儿被逼再度复回古香居,诓骗钱楚楚而离间庄禹、嵇浒和庾沁姝同她钱楚楚的交集。
这般看来,楚楚不动声色,原来楚楚也是个心机颇深的女人家。
沁姝心底纯善可是左一番右一番经历可鉴的。然,楚楚高贵得体,暗中竟遣派玲儿探听他庄禹、庾沁姝的消息实则为人所不齿的下作手段。枉她钱楚楚素日里矜贵的模样,原来都是充装的呀!
女子家不求她多才,但求贤惠。现在倒好,楚楚不是沁姝脾性的好女子哟!
以为嵇贤弟总归遇着钱楚楚这般的好女子,他庄禹同庾沁姝神仙眷侣,不再愧疚闹心。哪知,世事难料,从今往后他可要替嵇贤弟多多长眼,万一钱楚楚心术不正,非得防备了不成。
“你们走吧!”庄禹沉厚有力道。
两人如实告知,这会又多了个不情之请,与庄禹算是同谋一场。
原来,两人佯装被毒哑,他们在襄龙教之中的险况不言而喻。他们成日里躲躲藏藏避开江无形也不是个办法,是故实情相告庄禹,假使有朝一日落难但求庄禹念在今日的全数告知而见死能救一回就心满意足。
自是,庄禹允诺,两人得了庄寨主的承诺才坦然心绪离开。
……
乔装改扮,老翁的庄禹借着夜色深沉,从山林之中原路踅回,复又赶去古香居。
好睡一宿,也没发觉异样,他起身,盥洗,而后去庖房。
此刻,庾沁姝、钱楚楚、柳月儿三位女子家的说说笑笑,甚是开怀。
庄禹快步入了庖房,与素日相同,落座,嵇浒贤弟留在自个的厢房用膳。
“庄大哥,昨儿个整日里都没归来,可查出什么眉目来了?”庾沁姝含情脉脉,和温含笑,不忌讳身旁两位女人家瞧见。
“尚未查出什么来,孟见巧失迹实在诡异。”略顿了顿,他面色渐肃然了许多。“七皇子从京城赶来应天了。”
好面色荡然无存,庾沁姝赤唇一开,断定道:“只怕他赶回应天绝无好事,庄大哥,我们也该多多筹谋。”
眸光飘然,他忍不住就想到一胖一瘦两小喽啰的话,钱楚楚城府女子,但钱楚楚到现在都不知她身旁的贴身丫鬟乃是黄扬派来的奸细。
丝毫之间,瞒不了楚楚,她预感到庄禹一瞥眼色的不同。到底是什么,一时不急也无妨。
“庄英雄可与他们当面交锋?”楚楚蹙眉相问。
“倒是没有,险些宣露。尚好我易容,江无形无法认出,而况我也没同江无形动手。不过,七皇子也在寻找孟见巧下落,看来我们一直以为是襄龙教囚禁了孟见巧怕是失算了。”庄禹蹙起眉峰。
此刻,婆子端来早膳,恰巧玲儿也入了庖房。
眸光如炬,庄禹紧盯着奸细的一举一动,而玲儿的双目之中只有钱楚楚。
“小姐,嵇公子用过早膳了,他说作画一幅,待会等小姐用过早膳他与你研探作画之法。”玲儿方从嵇浒那赶来,如实禀报。
楚楚听言颌首道:“好!你下去吧!一会本小姐就去他屋中。”
去他屋中,当着几位的面说出的话?想来,反正也无所藏掖的,她钱楚楚赶来应天为了什么?不就是遵从父命,与嵇浒一番交集,适时就要成为人家的新娘了吗!
沁姝角睐一抽,迅疾坦然。“那就速速用早膳,什么话一会再说。”
论才智,柳月儿显然高出庾沁姝,她不言不语,但听来庄禹的说辞她心下打鼓:不是襄龙教人捣鬼,孟见巧会去了哪里?
孟见巧已经与七皇子撕破脸皮,唯能可仰赖的只有嵇浒,而她此番时刻离去却不归来说不过去呀!只有一种可能,她孟见巧遭逢了不测。
柳月儿思忖之际,钱楚楚故作得体劝话,让大家都用早膳,实则眸光四扫瞧一眼庄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