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沁姝对老鸨子的怨恨皆源于孟见巧,她恻隐之心记得孟见巧对嵇浒的一番情意,虽然心思不定亚于柳月儿,可孟见巧还是改邪归正,为了嵇浒落到惨死的下场。
嵇浒落难,能替嵇浒出手的非庄禹和沁姝了。沁姝借助七皇子之手,那老鸨子心思再恶毒,无丝毫武艺的她还能逃脱最后的报应吗?
数日之前,沁姝扑蝶采花,游嬉春日的烂漫,害了无数良家女子的罪魁祸首老鸨子便被七皇子带来京郊别苑。
第一眼老鸨子瞧见了虞沁姝便明了命不久矣,于是跪地哀求七皇子,然,正是七皇子的主意,任由老鸨子哀求都不会搭理的。
沁姝游嬉正欢,瞧见七皇子命人押解老鸨子近旁,沁姝若同换了个人,面色兀地由欢喜变作狠戾非常。
罪不可赦的老鸨子那时恬不知耻地哭丧着,只求饶过一命,来日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什么话可信什么话不可信,哪怕走投无路的老鸨子说的全是真话沁姝也不能宽恕了她。
鲜衣华裳的,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犹豫,沁姝上前便攥起老鸨子的的衣领,列出她的种种罪状,条条都能令其死上无数遍。
杀!只一个结局,沁姝亲自动手,当着众人的面,就从家丁手中取过佩刀,飞起一脚正踹老鸨子令其倒地,而后便欺身而上,利刀割去其双耳,老鸨子杀猪般嘶嚎;沁姝又上前长刀削平其鼻,血水瞬间弄花了老鸨子满是皱褶的老脸;再之后,不待老鸨子厥倒之际砍去其右臂。
庄禹述说襄龙教家丁亲眼所见的血腥一幕,眸光都藏着一丝冷寒。
柳月儿更是倒吸凉气,她虽然知晓沁姝乃武艺高强的女子,但杀人而已,何至于那般折磨老鸨子呢?
“她可真毒!”柳月儿脱口而出。
“毒?再毒也无错。沁姝虐杀老鸨子的做法我庄禹却觉着适当,恶人行恶就不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行恶的时候老鸨子可恻隐娼寮那许多的苦命女子了吗?”
是啊!庄大哥问的对!老鸨子恶贯满盈,比之阴毒如恶魔的江无形亦仲伯之间。
“对了,庄大哥,你做了教主,那江无形为今是不是成了你的麾下?”
柳月儿凝紧眉黛,瞧见她的模样庄禹猜出大体。
他点首。“月儿可知,我自有行事手段,不久之后你便能瞧见我的杀伐果决。嘘!当心隔墙有耳。”
庄禹起身,出屏风,瞧来瞧去,一干小喽啰已经领着柳月儿带来的家丁出了屋外。
险些失言,被小喽啰听去未必好事,万一有人告密去江无形那,不知江无形会否早有防备,甚者对他庄禹不利就不值当了。
转回屏风后,望去肃然的柳月儿,庄禹舒心一笑。落座,他便呫嚅说话。“月儿,你莫怕,我做了教主便能随心所欲,襄龙教在我手中是福是祸你猜会如何结局?”
他的说辞表明他想趁间厘革襄龙教的本来面目?从今往后,改头换面,襄龙教成为另一个龙山寨?
微微含笑,疑惑未尽。“那沁姝之后如何对付鸨母的?”
于是乎,庄禹再度将传回的消息一五一十道出。
当然,沁姝不会就此放过老鸨子,在沁姝的吩咐之下,那些家丁不得不每日都将老鸨子带去门前,砍手断腿,一日接着一日,折磨老鸨子恨不能咬舌自尽。然,她的舌头也被家丁拔去,满口的牙齿更被沁姝一掌震个全数脱落。
都知不过三五日老鸨子便死绝,无法吃喝,还能活多久?
可,沁姝不甘心,严令家丁多多延长鸨母的性命,每日不歇地折磨,直到…直到,老鸨子四肢全无,口鼻、双眼全都不存,再个十八刀,硬生生将人彘般的老鸨子断成十八截。
狠辣,绝世美人如此狠辣,柳月儿还是不敢相信。
听完庄禹的述说,她不知所措,连粗喘都无法延续。
“怎么?你会否觉着沁姝太狠毒?”
她秉意又重重颌首。
“月儿,世事无常,你信了吧!我初回听闻也大吃一惊,但细细想来沁姝乃为民除害呀!”
“她真的有心委身七皇子?”
多么令人心痛的相问,庄禹摇摇头。“我信她权宜之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