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调整领结的位置,眼睛下瞥,脚尖踢开地上的玩具车,哼了声,略显轻快的迈开脚步。藏在门后面的男孩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手中木盒翻倒,五颜六色的弹珠争先恐后的滚到地板上。
毫无防备的安东尼一脚踩上了圆滚滚的弹珠,身体失去平衡。
“嘭”,这一下摔得很结实。
他脸贴着地面,看到了咧着嘴乐的男孩,“艾伦!”
他怒气冲冲,男孩两指拉开嘴巴做了个鬼脸,气焰嚣张的跑开了。
“没事吧?”白佑举着锅铲,套着一条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旧围裙,他现在接手了家里的一切事务。
安东尼扶着背起来,在椅子上坐下,“还好,不用去医院。”
白佑拾起四散的弹珠放进木盒,弟弟喜欢恶作剧,除此以外很少主动接触,虽然爸爸作为被戏弄的对象很可怜,但不失为是一种亲密的行为。
艾伦坐在楼梯上,安东尼去上班了,他膝盖中间夹着一只红色皮球,那是男人昨带回家的。听到脚步声,他抱起球跳下楼梯,与白佑擦肩而过,跑到客厅爬上沙发打开羚视。
白佑切了盘水果放在他手边,开始打扫屋子。房子有些年代了,有的地方总是拖不干净,白佑听妈妈祖父祖母在艾伦出生时就搬去爱丁堡居住,这个房子里一直住着爸爸和弟弟两个人。
放下擦拭过一遍的相框转身看去,桌上,柜面上,冰箱上散落着他们两饶相片,其中年长的男性外表基本没有变化,白佑试图拼凑出弟弟成长的痕迹,他好奇爸爸一个单身男性平时是怎么带孩子的。
因为白佑是由白梅请的阿姨带大的,后来有了生活自理能力后,他一个人就能把自己照顾好。
艾伦对上青年的视线,鼓起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再吃。
白佑顿了顿看向墙上的挂钟,离做饭时间仍早,他洗了个手,摘去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