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喧嚣,相对于处在太空中的三艘母舰来说犹如尘埃,貌似这个世界本就是安静的,无论其间有多少折腾,都无法左右其在时间长河中无声无相无色无意识的真知本我。
人的到来,不过沙吹进了荒漠,鱼游进江河,待到人离开,荒漠依旧,江河永流,人的足迹会随着时间抹的一干二净。
相对于地源星的万彩斑斓来说,月球的美是灰色的,火垣星的美是红色的,但没有生命它们是荒凉的,荒凉的只有神话传说,也近乎着于宇宙环境的本质,而有机生命就是一个例外。
人若想完成刮越星海浩瀚寻找另一个家园,那么能在这里地源星上生存,补能便显得格外重要,因为人抵不过岁月的侵蚀,自然也抵达不了空间的彼岸。
也是基于如此态度,也基于距离的便利,月球与火垣星对于那些科学迷及富豪来说格外重要,也因此在探索宇宙奥秘与商业前瞻、星球移民的基础上一度格外繁荣。
登上月球是一种荣耀,因为那是一种昂贵的体验,登上火垣星是一种身份象征,因为那便是非富即贵也是很难实现的奢求。
不过在大灾临凡,还是有很多人逃离地源星去了月球与火垣星,他们比起当初的空中堡垒更是一票难求,但从结果上来说,有机生命在在宇宙空间的迁移困难重重,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面对资源匮乏或分配上的弱肉强食。
在月球解封之日,那些移民相互蚕食,不但资源耗尽,便是装备也损坏严重,人类做梦也想不到人性的阴暗面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表现的淋漓尽致。
人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人性,而从月球解救那些人,已十不存一,回到地源星上又死了一大半,剩下的暴力、狂躁、阴狠,对一切都充满了恐惧与敌意,爆发出可怕的攻击力和破坏力。
许多科学家深入研究发现,这些从生理上也产生了变异,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与普通人已经有了很大或者根本上的区别,也可说他们是“新人类”或者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因此月球人一旦公布于后,有了很大的分歧,有人以为这种“新人类”除了明显的缺点以外,还有许多现在人类没有的优点,他们更加聪明,身体免疫力也更加的强悍,比起普通人似乎对环境有更强更快的适应能力。
比如让人类大量丧生的病毒,在这些人身上很快便出现了抗体,而在其观察治疗期间,也能轻而易举的在层层防护中逃逸,造成社会的紊乱。
路惟钧和甘久英不可知否,虽然有些吃惊,但这对于他们的大观念来说显然这种进度的强度显然不够,因此也未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好有更大瓜嗑,那便是火垣星。
在印象里,火垣星条件虽然比月球好一些,但也因距离的原因,从地源星上运送物资更加困难,因此,那些灾前移民的社会精英如果不能再或火垣星上就地取材,那么所处的环境要比月球基地上更残酷一些。
三艘母舰,比航母还大上许多宇宙飞船,由核能和钅光元素共同驱动,有着近乎倍光速的速度,这几乎是集中了米研究所的所有核心科技,也可见两位老人对此次行动的重视。
饕餮盛宴在三艘母舰出现在火垣星上空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所有基地,只要有人为的痕迹,即便深埋地下,在高科技下也太显眼了,4万具各式各样的机甲,那是绝对的武装能量。
它们除了要月陨以外,想的不是杀戮,而是接盘,接盘人类遗留在火垣星的一切,包括那些劫后余生的“人群”及其灾前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