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得到了解答,他们下一个问题又来了。
“那后面那个墨黑之物就是您说的禁忌之物吗?”
姜蝉点头表示,对,就是那个。
“那它是怎么个禁忌法?”
姜蝉拿出一管洞箫,敲着手道:“那东西可以吞噬世间一切,包括天裂形成的那种能量。”
他们注视着眼前的格局,想了想,又道:“所以,九幽之火是用来克制那禁忌之物的吗?”
姜蝉笑着点头道:“有眼力,有脑子,九幽之火就是这个作用。”
然后,他们又开始思考。
这次思考的时间稍稍长了一点。
思考完毕后照样向姜蝉求证道:“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天裂能量、禁忌之物、九幽之火之间达成了平衡了吗?“
姜蝉这次没有回答,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对着三人比了比大拇指以示赞扬。
得到赞扬的三师兄弟再接再厉道:“那魂宗在哪里呢?您说的那些大能前辈又在哪里呢?”
姜蝉歪头注视着火海,吐出两字,“猜猜?”
师兄弟三个看着他们师傅的样子,震惊道:“难不成那火海就是魂宗?那些大能前辈们也在火海里?”
姜蝉继续点头表示,没错,就是这样。
得到如此答案,他们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狠人啊!
直接住在九幽之火里,承受九幽之火灼烧灵魂,除了一个“狠”字,他们实在找不出别的形容了。
呵呵,他们会如此想,只是没有见到魂宗众人那一层层的装备罢了,等见到了那些装备,他们就不会这样想了。
感叹了下魂宗众人的狠,他们又打算继续问另一个问题的时候,便看见他们师傅拿着洞箫一副开始吹奏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们师傅如此操作的意义,但他们并没有打扰,而是打算等他们师傅吹奏完毕后再继续问问题。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一种直达灵魂深处,令人无限清醒的天音。
等他们师傅吹奏完毕,他们还没开口询问这是什么曲子,一道突兀出现的人影和声音便劫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我说宗主,您一走就是多年,走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我们从好眠中拉出来,您不觉得这操作有点不厚道?”
姜蝉对于他们颠倒黑白是非的本领早有领教,所以,只是翻了个白眼道:“我这宗主是怎么回事儿,不用我提醒你们一遍吧?”
“我到这里来,充其量只能算作是做客,宗主一说,你们就别提了。”
“还有,你们以后找着合适的人了,可得把这名头给我卸了,哪怕我不在当场。”
“我可不想一直担着这名头,这就是我年少轻狂的失误,这种失误,有机会了,还是让它消失吧!”
“再说,我这次唤醒你们,可是有好事找你们的。”
“如果你们实在不愿,你们就重新睡吧,大不了我换种方式。”
“别啊,宗主,这么多年,我们可想你了,先前那话,只是想到深处不由己的一种表达而已。”
“对对对,别介,别介。”
……
随着出现的人越多,现场便越加嘈杂。
阿青他们三个也越加目瞪口呆。
这,实在是颠覆了他们心中对于那些献身大能前辈们的幻想。
然后,一阵嘴仗过后,那些从火海里醒过来的大能前辈们又将目光转向了他们三个。
“哟,这是你弟子?”
“不错嘛!”
“不介绍介绍?”
……
姜蝉看着自家徒弟无所适从的样子,不由道:“你们这群流氓,别眼馋我徒弟,想要,自己去外面收。”
说完,又转头对他们三个道:“你们分别向各位前辈介绍介绍自己。”
他们依着姜蝉所言,简短的介绍了一番自己。
然后,便闭嘴不言了。
明显的,他们的战斗力与那些前辈的战斗力不是一个等级的。
但,事情不是他们闭嘴了,就可以如他们所想的。
这不,有几个女前辈和男前辈飞到小金面前,边笑便动手道:“小金啊,这名字好听,看看你这身羽毛,可真是金灿灿的。来,让我摸摸,看看你修炼得如何了。”
然后,几只猪咸手都向着小金伸了过去。
阿青那边也遭遇了同种待遇,说是要看看他的体魄锻炼的如何,一个个都拿手往他身上拍着。
然后,现场就只有阿福没被上下其手了。
虽然没被上下其手,但也被人堵着逗得面红耳赤的。
想必,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老流氓。
自己的徒弟自己疼,姜蝉高声道:“阿青、小金,变身到我肩上来。”
说完,又动手将阿福拉倒了自己身后。
解救完自己的徒弟,姜蝉又对着对面的魂宗众人道:“好了,你们别想了,我们还是进入主题吧!”
对面众人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作为魂宗宗主,你徒弟不就是我们徒弟,干嘛这么小气!”
对于这些话,姜蝉自动排除耳际,直接开始自己的话题。
“你们就不急着知道天裂之外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同样白眼道:“看你那副不急不忙的样子,也知道没有问题啦,所以,何必耽误我们与徒弟们互动的时间呢!”
姜蝉,姜蝉斜眼道:“是我徒弟,不是你们徒弟。”
“好吧,既然你们不急,那我也不急了。虽然世界之外,有很多神奇,但,我还是在心里默默欣赏吧!”
说完,她慢条斯理地抖了抖袖子,似乎那袖子的垂落方向不够美一样。
魂宗其余人嘻嘻哈哈的声音一噎,然后,一副啥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道:“驻守这么多年,外面是个什么状况,我们做梦都想知道。”
“所以宗主,您就看在我们这么辛苦的份儿上,告诉我们吧?”
姜蝉毒舌道:“辛苦,睡觉辛苦?”
可惜,这种段位还动摇不了他们丝毫,所以——
“对啊,您看,我们一睡就是这么多年,该是多么的空虚寂寞冷!”
“空虚寂寞冷就不说了,关键是还有一睡不起的危险。”
“我们,是在用生命睡觉啊!”
“我们,真的是太难了!”
……
对于他们唱作俱佳的表演,姜蝉朝自己的徒弟示意,“学学,你们要是有他们这功力,世上就没有多少事可以打倒你们了。”
这话刚落下,对面就不知耻的跟着来了一句,“看在我们如此言传身教地教导他们仨的份儿上,您就说了吧!”
“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懒得听他们继续扯,姜蝉盘膝坐下,“不是要听?”
对面众人见此,连忙跟着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姜蝉没有理他们的做作,直接向他们讲述了世界之外有混沌,混沌里面有其他世界的种种见闻。
也将她自己去过另一个世界的见闻与他们讲了一遍。
然后,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如今确定天裂之外的能量不会对我们世界造成危险了,所以,关于这些事情也可以慢慢公开了。”
“我想,你们都是大荒纪的人,你们就每人写一本关于大荒的记录,作为大荒纪的历史吧!”
“当然,你们特别要把你们当初救世的英勇举动写出来。”
“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你们得写,你们自己的,你们也得写。”
“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写自己不好意思……”
说了半句,姜蝉便想到了他们的德行,不好意思这种情绪,他们应该没有,所以,下半句,她就给咽了回去。
害怕他们懒得写,姜蝉又继续道:“你们写大荒纪的历史,我呢,就将另外一个世界的各种知识给誊录一遍。”
“要知道,那可是与我们世界截然不同的知识,所以,你们想要不?”
对面众人看着姜蝉眼神里明晃晃的威胁,一个个一副义不容辞地说道:“作为大荒纪的遗民,写出大荒纪的历史本就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尽快地写好。”
“就是,您一个人誊写一个世界的知识,会不会忙不过来,要不要我们抽几个人帮您?”
姜蝉瞅瞅他们,漫不经心道:“不用,说是誊写,不过就是弄一些记忆球出来罢了,难不成你们还真以为我要誊写啊?”
“你们快开始吧,你们什么时候写完,我就什么时候弄出记忆球来。”
对面众人对此只能暗自感慨,然后照着去做,谁让他们棋差一招呢!
而姜蝉,她摆出各种美味,拉着徒弟们边吃便监工,心下还哼哼道:“小样儿,上过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不成!以为有事相求称呼‘您’,我就会心软?也不看看,我是那种心软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