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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振昌和梅秋萍穿着白色的厨师服,别扭的带着高帽子,站在厨房里。
旁边不锈钢大汤锅里,小火炖着鲜香的鸡汤,此时“汨汨”作响,案板上的笊篱里,一份份的面已经放好,就等着下锅。
通过打开的后门,可以看到后面的走廊上,排着一溜煤球炉子,里面正烙着麦饼,现在也散发着独有的焦香气。
厨房和一楼的餐厅也是用玻璃分隔开,顾客过来取餐的时候,里面的情况可以一览无余。
冯玉萱头上扎着红头巾,穿的侍者服也是白色,外面套着红色围裙,站在左边一个小柜台后面,两眼盯着大门。
外面的经过的人还真不少,也有不少人停下来驻足观看,还有一些,手搭着凉棚,抵在玻璃上朝里瞅,但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进来,
“出去招呼一下啊!”梅秋萍在厨房里说。
冯玉萱满脸堆笑的走出去,还没说话呢,那些人马上快步走开,留下她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
进门后,没好气的说,“就是怪弟弟,就一个面馆,非要装修成这个样子,比好多服装店都高档,经过的人看了,还以为一碗面有多贵呢,谁会进来?”
冯振昌和梅秋萍也着急,不过他们刚卖糖炒板栗的时候,也算经历过一阵,因此心里多少有些谱,“刚开始的一两天都这样,急不来。”
吃螃蟹的人还是有,他们苦等了一个多小时,一对手拉着手的年轻人在门前停了下来,两个人笑着说了几句,冯玉萱见机过去殷勤的来开门,“欢迎光临!”
都这个样子也不好不进,两个人找了靠墙的小隔间坐下来,等着冯玉萱去招呼,冯玉萱却回到小柜台后面,“麻烦过来点餐。”
他们看着墙上挂着的餐牌,点了一碗素面一碗鸡蛋面,感觉有些被宰,外面一碗面一般一到两块,这里素面两块,鸡蛋面要两块五,“怎么比其它家的贵?你们不会是宰人吧!”女孩子问。
“您一吃就会知道,和别人家不一样,我们的面是用鸡汤煮的。”
“哦,”两个人将信将疑的拿着小票,按冯玉萱示意的到取餐口,梅秋萍热情的接过去,“这个小伙子,你这一碗面吃的饱吗?我们还有手工做的麦饼,干菜肉馅的,要不要来一个?”
“多少钱?”
“一点都不贵,就一块钱一个,”梅秋萍到后面煤炉上拿了一个给他们看。
“那就来一个吧,”男孩子说,也不在乎多这一块。
等到面好了,他们端着托盘去取面的时候,马上发现这家和其它家的不同之处,面汤是奶白色,上面还泛着黄色的油光,里面还有几小块香菇。
一进口,确实是鸡汤,和,比家里炖的味道好像还好一些,面也有劲道,火候也恰到好处。
麦饼两面烙的焦黄,一掰开,里面包着干咸菜和肥肉末,一口咬下去,干咸菜特别想,肥肉也不腻,不但味道极好,而且很像回乡下老家时,奶奶做的麦饼的味道。
看得出来,他们吃得很满意,反正出门的时候,他们再也不提被宰之类的。
即便是这样,整个上午,也只卖出了不到三十碗面,麦饼也只卖出十几个,三个人吃中午饭的时候,情绪都有些低沉。
第二天稍好些,全天加起来有近一百碗,虽然加起来有近三百块的营收,不过这当然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板栗摊子生意好的时候,也有上百块一天,现在投入这么大,收入只有这么多,他们怎么满意?
冯玉萱甚至说,“早知如此,还不如还是那个小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