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一平坚持跟出来,金副省长也没有意外,一路很是和蔼可亲的跟冯一平拉家常,外公怎么样,爸妈怎么样,家里的乡亲们怎么样……,很长辈,很记挂的样子。
最后,他问了一个稍显得深入点的问题,“我听小翎提起过,你有一个初中就开始处的女朋友,现在还挺好?”
冯一平就有些心虚,“挺好的,”
金副省长点点头,“不错,你是个难得的专一的孩子,”
冯一平这会应该要看着金副省长的眼睛,看他这究竟是夸奖呢,还是批评,或者是劝诫。
但他没有,只是看着电梯上不断变化的数字。
专一这个事,自己现在真没法做到,而且压力越来越大。
严格说起来,自己还没满24周岁,一生且早着呢,谁知道以后还能遇到什么样的诱惑?谁知道那时的自己,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至少还懂得自控?
“听说在美国?”
“春节前回来的,”冯一平只能老老实实的说。
好在金副省长没有追问黄静萍现在是不是也在这,“好多在大学期间谈的对象,都没能坚持到最后,你们能坚持到现在,不容易,要好好珍惜,”
“是,”
“一平啊,”金副省长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金伯伯,”
“我呢,可以说是很少求人,这一生走到到现在,还要我求人的事可以说也寥寥无几,我也知道,一直以来,你对小翎很照顾,也是因为你的帮助,她才能有现在的成就,”
他说得这么郑重,冯一平感觉压力好大,“金伯伯你别这么说,有什么事你吩咐就是,”
“现在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翎的个人问题,老朋友的那些孩子,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满意,你呢,现在接触的人多,能不能也帮着留心点,算我拜托你,”
冯一平觉得金副省长的眼神,这会好生犀利,但他顶住压力没有低头,说出了这个单选题唯一的正确答案,“我会的,”
“嗯,我相信你,”金副省长说了句和上下文不太搭的话,“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
这一次,冯一平没有坚持再送,他已经觉得,刚才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选择,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顶楼房间里呢。
“老金,”一位退到人大的老资历省领导,正好也是这会回房间,他叫住金副省长,“我看全国这么多副省级的干部,你应该是唯一一个让我们这位小冯总这么客气的,”
“呵呵,他对待长辈,一向很有礼貌,”金副省长这会,真没有感到很荣幸的意思。
…………
冯一平没有回房间,蹑手蹑脚的直接上了顶楼天台。
因为首都的特殊性,这处的楼顶天台是设计得最普通的一个,虽然护栏有加高,但上面并没有什么固定的设施,连盆景都没有。
当然,如果有需要,底下酒店的客房部,分分钟能按照他的要求,把他想要的布置好。
此时这就只有一组沙发,一把吊篮椅,一个茶几,两盏落地灯,外加两面屏风。
冯一平就那么仰面躺在沙发上,看着高远的天空,想找一找能给人指明方向的北极星。
但今晚的天气不太好,他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
他干脆就那么发呆,试图把那满天的混沌看个明白。
但最后还是得回房间里。
…………
金翎还在,约莫还是冯一平出门时的那个姿势,不过手里的报纸已经换成了电脑。
但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她,一点都没有办公室里的女强人的那份强势,相当的娴静温柔。
客厅里其它的灯都被她关了,只留下沙发旁的台灯,在空旷静谧的客厅中,沐浴在灯光中的她,看上去比烟花还寂寞。
“哟,还没睡呢,”冯一平第一时间打开大灯。
“哟,还没冻成冰棍呢,怎么就下来了?”金翎头也不抬的说。
感情她知道冯一平在哪。
“我当时就感觉到有人在窥视,原来是你,”冯一平试图打开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