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据那边反映过来的情况,他们吃了没太烧熟的菜,”斯宾塞说。
“没事吧,”冯一平把斯宾塞递过来的几颗药,麻利的吞下去。
“也没事,吃点药,注意补充水分,最近不要给消化系统太大的压力就好,”
按以前的经验,也就是最好只喝稀饭吃咸菜呗!
刚送走了医生,穆尔蒂他们一脸肃重的走进来,“冯先生,非常抱歉,抱歉给你们带来如此糟糕的体验,”
真说起来,这事真不算什么大事。
因为参加宴会的有那么多人,但只有他们三个出现了这样严重的后果。
但谁叫这三位如此成功呢,而且还如此年轻,尤其是冯一平。
这样年少成名的人,想来脾气也大。
“不,和大家完全没有关系,是我们自己免疫力有问题,我想经过这一次的洗礼,下次再来,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冯一平笑着说。
他的这个说法,顿时让进来的这些人,对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大截,难怪他这么成功啊,不但能力好,性格也这么好。
“我们在基础设施方面,包括水处理上,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我相信,冯先生您下次造访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大改观,”辛格部长笑着说。
…………
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躺在躺椅上的三个人,身上洒着星星点点的阳光,这会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三个人的此时的状态,充分说明了过去的这一个晚上,有多折腾。
“说起来,我这是不是又创造了一个记录?”冯一平说。
他们刚才在交流听到的那些“交学费”的经历。
有些是吃了油炸食品,有些是喝了果汁,有些是和冯一平差点要做的那样,无知无畏的吃了最辣的辣椒……。
过程很多元,结果很统一。
但像冯一平这样,只不过吃了几颗被自来水浸泡再清洗之后的葡萄,就被撂倒的,好像还是第一个。
“好像算不上,”就在旁边处理工作的迈克说,“我听说,最开始来的那些人里,有些是没有用瓶装水刷牙,据说之前最离奇的一次,是淋浴的时候,嘴里进了些水,”
“哈哈哈,”他们三个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比自己更倒霉的,这感觉真好!
“不过,冯你这次的经历,绝对也算是开了一个先河,”布林虽然还闭着眼睛,却非常精准的补了冯一平一刀。
“是,我们怎么说也是因为吃肉,”佩奇继续。
冯一平懒得跟这两个突然变幼稚了的家伙计较,“我们不都是躺在这里?”
那两个家伙有些笑不出来,是啊,又有什么分别呢?
“冯,你真的不跟我们回硅谷?”过了一会,佩奇问。
硅谷事情很多,昨晚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征求过医生意见后,他们决定今天中午就动身回硅谷。
“我还是想去孟买一趟,之后再回国处理国内的工作,”冯一平说。
“那好吧,”佩奇也没勉强,这一趟,他们对冯一平在国内的业务,有了直观的认识,那事情还真不少。
“班加罗尔啊,”布林有些感慨的说。
“迈克,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冯一平问。
“从公司经营的角度考虑,这是一个能为我们节省大量时间成本和资金成本的地方,”迈克说。
客观的说,这里的人力资源,确实值得称道。
“我还觉得,这里有另一项优势,那就是公司全部聘用印度人,也不用担心员工多元化的问题,”冯一平说出了他的一个看法。
印度南部城市,不像北方那样印度教文化独大,就班加罗尔来说,30%的人口讲当地的卡纳达语,30%的人口讲印地语,其他人讲特鲁古、泰米尔等其他语言,英语是通行的语言。
这些语言,和我们国内的方言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都有自己的文字,也有自己的文学作品,因而这些语言,实质上就是一种文化的载体。
硅谷的很多公司,要费心布置的族群和文化背景的多元化,在这里很容易就能实现。
“这确实很难得,”布林说。
“冯,你觉得,班加罗尔以后会不会超越硅谷?”佩奇问道。
“根据我跟大家交流的情况来看,其实还是由美国的公司,主导了班加罗尔主要的研发方向,“冯一平说。
“对,这里解决问题的能力确实很强,但是对一个公司的发展来说,很多时候,提出问题,比解决问题更重要,这一点,冯你就是个代表人物,”
“所以我也觉得,在可预见的未来,班加罗尔,不会对硅谷的地位构成威胁,”布林马上说。
“我听他们说过,这里和硅谷最大的区别,就是解决同一个问题,硅谷的100位工程师,可能会有至少100种方案,而这里的100位工程师,只会有一种方案,他们会编出一个相同的程序,知道这个,我松了一口气,”佩奇说。
硅谷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就来自于那些工程师们天马行空的创意,但看起来,班加罗尔的工程师们,在创意方面,弱了硅谷不止一筹。
只不过,因为自己的国家,也是一个发展中的国家,冯一平倒是能理解班加罗尔这么做,背后的动因。
一开始,他们没有资本去冒险,只能承接硅谷不愿意做的一些研发工作来发展就像我们国家承接发达国家不愿意再经营的一些制造业一样,这样的情况下,把公司员工培养成一颗颗螺丝钉,自然效率更高。
有自己的创意,并敢于去实施,只能是在他们积累了一丁点基础之后,才可能会考虑的事。
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必经之路,也算是另一种交学费。
“boss,有一位女士想见你,”欧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