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的时候,顽强的生物钟准时让冯一平从睡梦中醒过来,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楞了好一会才搞清楚,自己这究竟是在哪里,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朝旁边一摸,空的,咦?
刚准备开灯,黄静萍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灯光也跟着她一起走进来,就像追光一样,很有舞台剧的感觉。
她楞了一下,“醒了,”
“嗯,你怎么起这么早?”
“收拾行李啊,你今天就别晨练了,抓紧睡会,等阿曼达起来,你是想睡都睡不了,”
其实同样没睡两个小时的黄静萍,此时看起来有些神采飞扬的意思。
这就是女人天生的优势,看看冯一平,他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力气。
“还有,”她坐到床边,在冯一平脸上亲了一下,“节日快乐!”
应该是刚刷过牙吧,她的嘴唇有些凉凉的。
冯一平在她手上亲了一下,“节日快乐!”
却不好把全称说出来,因为在国内的语境中,情人和爱人,并不是有机的统一,相反,一般意义上,这还是对立的两方,大致可以等同于小三和原配。
一般的夫妻或者情侣,在这一天可以模糊这个概念,但这绝不适用于冯一平。
你说我是情人,那么,谁是爱人?
也只能这样模糊的说一声。
“抓紧睡会,吃早饭时我叫你,”
冯一平想了想,这样的日子,别说,还真有点麻烦,睡一会,睡一会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刻意的一放松,接下来就睡得特别沉,迷迷糊糊的,好像怀里多了些什么,他也没怎么在意。
再醒来,天也已经亮了,虽然不出意外又是个灰蒙蒙的天气,但看上去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因为那看起来,依然很像是清晨,如果醒来后阳光万丈,明显到了中午的样子,那就意味着自己浪费了几个小时——这同样是阿q精神的一种吧。
“嗯?”他跟着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小东西,阿曼达蜷成一团,这会依然睡得很香。
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随谁,嘴巴微微张开着,口水已经明显把床单打湿了一块。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冯一平想亲女儿几下,又怕把她吵醒。
“六点半左右吧,跑过来找你,怎么叫你都不醒,结果,她也睡着了,哎,小家伙,起来啦,”她挠了下女儿的脚板心。
小家伙非常不爽的蹬了一下,自然是蹬了个空,跟着,小脑袋瓜又被摇了几下,“嗯!”她非常不爽的睁开眼,马上看到了冯一平,也有些迷糊的样子,“爸爸?”
“对,是我,呵呵,”冯一平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走,吃早饭咯!”
“爸爸,你今天早上怎么不跑步?”她先问的竟然是这个。
“因为爸爸昨晚工作到很晚,特别累,”冯一平说,“也没事的,我今天晚上去夜跑补回来,”
“给,都把睡袍穿上,”脸有些红的黄静萍把他们的睡袍拿过来。
昨晚是很晚,但那是工作吗?
…………
“阿曼达,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自己吃,”黄静萍说。
“我就不,”有爸爸撑腰,阿曼达马上怼了回去。
“没事,这样挺好的,还要吃什么?”冯一平拿着筷子,问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家伙。
“那个,”拿着小碗的阿曼达指着那晶莹剔透的虾饺说。
“那就只今天一次啊,以后,每餐饭都得自己吃,”黄静萍说。
但扮黑脸的她,这会很不受那父女两待见,没人回应她。
但是看着那好得连自己都有些吃醋的父女两个,她又一点都生气不起来。
“已经都准备好了,吃完饭我们就走,”她说。
冯一平一愣,“这么急?”
“有点想爸妈他们了,”她说。
“那也好,”这样的情况下,她想爸妈也正常。
有时候,哪怕就听听爸妈的唠叨,那对我们也是莫大的慰藉。
“过两天我也回去,”
“你还是先把这事处理好,不然你回去他们更担心,”黄静萍说。
这话说得在理,不再纠结的黄静萍,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事事都是站在冯一平的角度考虑。
“听说你昨天在韩国收到的巧克力,多到都可以开家店,我也就只有准备这个了,”她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过一个盒子。
冯一平一看那造型,就知道应该是皮带。
只是皮带这玩意,也可以算是多功能的玩意,除了原本的功能,还能用来鞭策人,就是也可以是鞭子。
她这应该不是这样的意思吧!
“你等等,”冯一平匆匆跑进书房,拿着一个小盒子跑出来。
那是一条钻石手链,“眼光不错,我很喜欢,阿曼达,妈妈戴这个好看吗?”
你该不会还备着另外两条,或者是更多的几条同款吧!
阿曼达看了笑得像朵花儿的妈妈一眼,嗯,这个饺子真好吃!
…………
该先去看谁呢?把黄静萍和阿曼达送上车后,一进电梯,冯一平就在考虑这个问题,马灵和张彦,住得可是斜对门。
但今天的事情好像特别顺利,都用不着他选择和纠结,电梯门一开,他就看到了拉着行李箱的张彦,“你这是?”
“我买了10点的机票,”
你也要走?
“这么急?”
“我爸说,明天一起回去看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