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鬼鳐的进攻，最多就是灵引，结丹境的水平。根本就不会对圣阵造成太大损伤。

可那团气团不一样，牧云隐约感觉，哪个气团也是遗留的战阵，现在靠吸收尸气弥补能量。

这样，天源城的圣阵迟早会因为能量的枯竭而消失，天地间尸气回荡，也不知道天源城的阵灵能不能撑得住。

时隔四十万年的战争，在无形中再次打响。

“罢了，这事情我们也管不着，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吧。”牧云向宇文灵儿投来感谢的目光，这货没半路翻自己的空间宝石，心地已经非常善良了。

如果宇文灵儿还将他当普通修士，没有一丝怀疑，甚至连好奇心都没有，牧云是不信的，除非宇文灵儿是傻子。

虽然两人之间有猜忌和提防，宇文灵儿的做法让牧云对他的好感大增。

圣阵短期内不会被攻破了。天上降下来无数道浓缩的尸气团，击打在圣阵上，只是在阵法的表面上泛起一道道涟漪，如落入水面的水珠。

这些鬼鳐并没有灵智，只是凭本能地在抹杀一些东西。

它们不断在空中发出悲怆的鸣叫，只是在贯彻远古时候的一些执念，灭杀大清心国。

在之前，鬼鳐复苏，这世界已经沦陷，找不到进攻的目标，只是进攻活物，现在圣阵起，圣纹活，于是有了攻击的方向。

尸气团如雨点般密集落下，有越来越多的鬼鳐从远方赶来，它们生前不一定是长得如鱼鳐状，有的只是鸟型灵兽，但是死后都化为了个鬼鳐。

“这是什么阵法，为什么会突然启动？”

“阵法开启之后，这些鬼鳐变得更狂暴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能撑多久还是个问题。”

“你们之前有听到一声禽鸣嘛？我总觉得是一声鸣叫之后就忽然启动的阵法。”

“夔仙让我们继续进行群雄宴，这个情况下还能进行吗？要不通知大家撤退吧？”

大家争论不决，连武极学院的修士都有所怀疑夔仙的决策，哪有前脚走了不久，后脚就整个城被鬼鳐包围的情况。

天空飞出几道传讯光符，打入各个方向。有人将天源城的变化传给其他地方的修士。

牧云已经恢复好灵气，身上乏力感消失，他知道那只青鸾阵灵现在最缺的就是灵气，它在井底几乎将牧云身上的灵气抽调一空，仅那么那么一丝丝灵气，就启动了这个阵法的三个节点，带动整个阵法激活。

它并不知道这片天地的灵气已经枯竭，所以牧云才会感到浑身乏力，身体根本不能自主运转功法吸收灵气。

他与宇文灵儿来到一处高楼檐牙之顶，看着满天的鬼鳐，道：“这些鬼鳐的弱点，皆在于那个鬼珠之上，现在密集攻击，有许多鬼鳐已经飞得很低了，完全可以击杀它们。”

“别做傻事，被那些尸气沾染上，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些还是小喽啰，难缠的都还在后面。而且，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体大反应慢，躲过去就是了。”牧云身上战意正浓，似乎已然决意，不知道是不是被阵灵的圣气击中的影响，他回想起贪狼族被侵略的那一战。

他唤出云梦剑，腰间备好足够的灵气恢复的丹药，精神力释放开来，将他身体缓缓托起，精神力三十阶御空而行能力完全体现。

宇文灵儿确信基本上没有人能突破三十阶就熟练掌握飞行，至少不会飞得很顺利。她不由得心里担心起牧云来，于是打出一道金色流光，“煌金烁石借你，记得用完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