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定是这样没错。你可知道有个地方叫北武镇?那个小镇本身还算繁华,不过几年前一夜之间全部人都被污秽之血感染了。”
“这事情,有所耳闻,据说是吃的食材被感染了,那个时间段正好碰巧在北武镇的一个传统斗武大会。”
浔老捋了捋胡子,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卷宗,发黄的卷宗翻了又翻。
“北武镇的武斗大会,本身接纳各地修士来观赛,也欢迎各地修士参加。这个时间点,混进点什么人都不奇怪。现在想要再到北武调查,有点晚了。”
诃田抱拳,对浔老肃然起敬,这样一份追求真相的道心,令人敬佩,“我对这事情有了些眉目了,在下愿意前往北武调查真相。”
浔老摇摇头,“你想想,蒋家是做什么的,人家是做情报出身的,而且我怀疑那二十多位灵引期的高手根本没有牺牲,这一批人下落,可能除了蒋家,没人知道。”
“而且蒋家有那个老头,功力如此之高,怎么早不出来?说对世俗没兴趣,这家族都要灭亡了也不出手,也是够佛性的。”
诃田收回自己的手,内心被吓一跳,理了理自己衣冠,看来还是草率了,“那怎么办?”
浔老没有立刻回他话,从药价上拿出一包药粉,将药粉倒入水壶中,放到了火架上,手指一点,打出一道火光,炉灶下的柴火燃烧起来,发出木头崩裂的香气。
几味药材,被他放在石碗里面捣碎,翻手将其悬浮空中,反复淬炼,很快凝聚成五颗药丸,一一装进瓷瓶中。
“你来这里看我,估计蒋家的眼线早就看到了,现在我们还打出了隔音符,难免会被人怀疑。”
浔老继续指了指那正烧着的水壶,“等下把那玩意喝了,然后会长几个痔疮,出去与人闲聊,就说来我这里看痔疮了,这瓷瓶里面的丹药,是治疗痔疮的,每天两粒,三天可治愈,要你受点苦了。”
诃田接过瓷瓶,满脸疑惑地看着浔老,一脸嫌弃的脸色。
“我可以拒绝吗?”
浔老眼神放光,严肃道,“想保命,就要装下去,好了,快点喝了出去吧,那蒋家的小子也不是善茬,说不定已经在怀疑了。”
这壶里的药竟然还能主动长痔疮,等等,这是什么奇怪的药方啊?这老头也不老实,一天到晚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盏茶时间,诃田便捂着腰,脸上挂着难受,走出浔老的医馆,此时他的菊花正隐隐作痛,药效开始发作了,他现在坐立不安,得回到城主府请几天假,顺便名目张胆地说出自己患痔疮的事,借此掩人耳目。
…
从西域来封城的大雪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连黑芷林,也裹上银装,奴隶矿场,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方圆十里的坑洞。
沙丘上也被沾上白雪,放眼望去,尽是雪山。
一条长长痕迹,自远方拖拽,如破冰船划开沙丘,这血红色的血渍滚烫无比,后续风雪想要覆盖都瞬间消融,则瞬间被汽化,形成一团白烟。
血渍尽头的身影,是半具骷髅,定眼一看,原来还有半具肉身。
鲜血淋漓,就连心脏都裸露在外。
远处天边有一军爷踩着法宝而来,他正巡视这片地域,谨防两国忽然冲突引发战争,捉拿细作。
现在情况乃是箭在弦上,双方谁敢收手了,一旦服软,就会被对方全力绞杀。这样耗着,战又不战,退又不退,让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