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思索一阵，“你首先要告诉我，你的身份。”

“青玉坊坊主，这个身份够不够？”

牧云得到了一个早就知道的答案。

“你还是告诉了我一个已经知道的答案。”

他笑笑，“那你就没必要问这个问题，为了奖励你刚才在我的精神力场下活下来，我决定允许你问第二个问题。放心，我的智慧，不会差狸先生多少的。”

牧云想了又想，这老头很有兴趣跟他说话，也就表明对自己没有太多恶意，因为身上的大部分秘密，都被他窥探到了，他提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既然窥探了我的秘密，那请问，我体内的那颗石头是什么来历？”

老人依旧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是他身体的一切动作，就停留在了这一瞬。

没有呼吸，平静地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一对老手交叉搭在桌上，深邃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

这种沉默是可怕的，每一秒都仿佛过了一年的时间，对方给自己的压力，倍感煎熬。

在这个情形下，牧云连呼吸也变缓，整个人也学着他静止不动起来。

可是他还有呼吸吐纳，这老头子却跟一座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房间又变回最纯粹的黑暗，只有桌子上的一盏灯还亮着，烛光也不再摇曳，因为没有风，一直均匀地在燃烧，火焰不曾闪动，看起来就跟静止一样。

在相对非常静止的情况下，让时间，变得没有概念起来。

牧云只好数着自己的心跳当做计时，数到三万下心跳的时候，这老头子才动起来。

他苍老的手垂了下去，然后缓缓趴在桌上。

“死了？”牧云也是一惊，他伸手放在老者的鼻子上时候，被对方一把抓住，扭成骨折。

“玩笑开不得。”

看着如断柴的手指，牧云迅速将手抽了回来，手指还传来剧痛，但是不一会就完全治愈了。

老者缓缓起身，眼皮下垂，带有无尽困意，道：“难怪祁天路因你而死，你身上最大的秘密可是推算不得。”

祁天路？牧云自认为没有听过这个人，不过他心中有了个想法。

“太长老？”

老者忽而发笑，小恒充满无力和遗憾，“天路啊天路，你死了，我当顶上成为天下四大智者。”

牧云恍然大悟，眼前的老者，可以说是能够与四大智者一争高下的能力，难怪他方才说他的智慧，不差狸先生多少。

他说自己身上有老朋友的气息，一定是将牧云当做了太长老的弟子看待。

而花剑书屋的狸先生，被天下尊称世上第一智者，那也说明，眼前的老者，只佩服狸先生。

“你说太长老因我而死，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摆摆手，“呐，你这里是两个问题了，第一个是询问你体内的青石，第二个是要问祁天路的事情，两者我只能给你回答一问。”

既然有的选择，牧云选择了自己最好奇的那个，既然眼前这人是天下第五的智者，牧云也向他放尊敬点，躬身一拜道：“前辈只需要告诉我，太长老为什么要将观星术传授给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