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听到自己名字后，脑子忽然嗡地短暂失神一下。

“他写了什么？这本《花枝招展》可以在哪里看到？”

“唔...”白茶将细手抵在下巴，仔细回想，忽然眼前一亮：“有了！你随我来。”

两人起身，出了懿霜楼这片花园，来到二楼一处僻静无人的房前。

“这是什么地方？”牧云问道。

白茶听了牧云的问题，又气又好笑道：“这是懿霜楼的书阁，你以为那么多姐妹平时都不用阅读名家诗词歌赋，就能与外面的公子哥吟诗作对吗？”

房门质朴无比，比起外面那些雅间，这里简直跟柴房一样，若是平时有人进出浏览书籍，应该不会那么冷清才对。

白茶见牧云不信，主动将门给推开，里面果然是一间堆满了书籍的房间，散发古朴的书墨气味，看来是因为一些手抄卷的缘故。

两人进去房间之后，发现房间内只散落着几张书桌，空无一人，白茶轻轻将门给关上。

“为什么要将门给关上，神神秘秘的。”

白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妈妈不让我们晚上来看书，只有清晨一段时间，才会对外开放。”

“你不怕外面的主事见不到你，到处找你？”

白茶挺了挺小胸脯，白衣裹住下，遮不住那***的软球，她道：“主事只会在乎那些当红的霜泷姐姐，对于我这种不会哄人赚钱的，实在没有那么伤心，才不会管我哩。”

“你先前不是说，霜泷级别的倌人不可以要求客人打赏吗？”

白茶点点头，“是啊，不能给我们打赏，但是必须要哄客人给懿霜楼打赏，我就不行，我也不愿意客人给懿霜楼打赏，反正到我手上也换不了多少钱。”

牧云白了她一眼，“那你做清倌人，不就是这个命运嘛？”

白茶道：“西门小王爷，你要知道，咱们一介草民，命运是不能由自己选择的，你懂这个感受吗？”

牧云道：“但是如果努力一点的话，大概就是不一样的命运了吧？”

白茶摇摇头，“哎呀，比起对抗命运，我更想保住自己本心，我呢，也没别的追求，即便赎身，不就被绑在另外一个地方吗，妈妈桑说的是归宿，其实也是坟墓。”

牧云也赞同这句话，霜泷倌人，说白了也只是懿霜楼的一件商品。

“不过，我每天在这里陪姐妹们玩乐，与客人聊聊天就很开心了，没有再奢求其他更好的生活，虽然我有一种很厉害的灵根，却也不想修炼，爹爹娘亲就是被修士杀死的，倦了，也不想去复仇。”

白茶好像就是一位向现实与命运妥协了的人，没有斗志，也没有奋斗方向，不会想着给懿霜楼挣钱，家族仇怨也不再想报仇。

外面的世界呢？她也不感兴趣。

牧云接过她找出来的《花枝招展》，随手翻了两页，一边问道：“其实，外面世界很精彩的不至于这个大世界，如果修炼到圣境，还能横渡宇宙，纵观天下，见识神的星座。”

白茶微微抬头，问道：“真的有神吗？”

这片大陆，已经太久没有诞生过神灵，而且人族经历过至暗至黑的时刻，许多典籍，遗迹，密藏，全部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那些所谓的神，也都只是存在于远古传说之中，再也没有人能够沟通，所谓的祭祀，很可能是一些地灵子，或者地灵子进化之后的陆地金仙所显灵的结果。

牧云点头，“当然有神呀，这片世界，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凡界而已。”

白茶沉默了一阵，牧云看出她好像只是厌倦这片大世界，而对于这世界之外的地方，她实际上是很感兴趣的，只不过，这决定，有太多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