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脸色皆变,气氛变得更加沉重起来,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望州距离景州只有五百多公里,此战若没法保住望州,景州就将会成为最后的防驻点,景州向来乃我军驻防重地,若是再失此城,恐怕........”
“如今我军兵力损失惨重,若将驻防在景州的部分兵力调去望州,恐怕敌军分兵两路从后面袭击景州,我军将会两面失守,到时候不仅保不住望州,连景州都陷入危险境地啊。”
“若是无法守住望州,景州自然也保不住,以我之意,我劝少帅出兵援助,否则望州一失,景州即将四面楚歌,与其坐等敌人攻击,何不奋起反抗,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此时出兵迎战恐怕也来不及了......”
耳边不断传来争吵声,宋渊这几日为了指挥作战,唯恐耽误军情,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有正式合眼过,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此时听他们吵闹不停,忽然觉得头痛愈烈,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暴喝一声,:“大家都被吵了。”
几位军官谋事顿时被吓得安静下来,纷纷侧目望着宋渊,宋渊眼底布满血丝,把目光转向一直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那名前来报告的士兵。
“望州此时尚有多少兵力?”宋渊问。那战士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满脸土灰,却仍然奋勇跟随士兵一起抗击敌人,此时又连夜奔波几百里前来汇报战况,早已精疲力尽,见到宋渊问话,仍自强打起精神,回道:“回少帅,望州目前还有两万余士兵。”
“敌军带了多少兵马?”宋渊又问。
那战士思索片刻后,回道:“大约十万左右,目前已把望州围城铁桶般坚固,若是我军再不突破,恐怕不用一日的时间,敌人就可以进入望州腹地,到时候望州即将失守。”
“那敌军的粮草又驻扎在哪?”宋渊又问。
“回少帅,敌人的粮草就驻扎在距离望州十里之遥的平安镇,两日前左将军曾派人夜袭平安镇,可惜功亏一篑,恐怕现在敌人防备更强,派了重兵把守,现在想要突袭恐怕不易。”
宋渊抬手揉了揉眉间,像是在思索问题,几位军官看了皆垂首静默不语,脸色暗沉,一时间营帐里静若寒蝉,仿佛连远在望州的炮声都能依稀听见。
宋渊闭着眼睛,坐倒在椅子上,片刻过后,他复又抬起双眸,眸底闪过一丝坚毅冷冽,犹如锋利剑芒一闪而过,缓缓说到:“此时若是强攻只怕不保,如今之计唯有智取方能保住望州。”此话一出,众人精神一抖,皆望向宋渊,宋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众人瞬间心领神会般,绕着桌子聚成围拢之势,宋渊从长随手里接过一根竹棒,对着铺平在桌面上的地图指了指,排兵布阵的分配好每个人军官的任务,众军官一个个领命下去办事,等他们一个个退去,帐中剩下宋渊和跟随在侧的长随,他神疲力竭的坐会椅子上,闭上眼睛,似乎只有这一刻才可以偷偷的喘口气。
长随见他如此,侍立在侧不敢出声,一会儿,宋渊说;“给我倒杯水来,刚才见你欲言又止,是有何事?”
长随倒了杯水过来,宋渊抬起眼接了过来,喝了几口,只听那长随俯下身子在他耳侧轻声说到:“少帅,叶府老爷和二少爷过来了,此时正在后方营帐里等候你呢。”
“他们何时到的。”宋渊原本半躺在椅子上,悠的坐直了身子。
“听手下士兵说早上就到了,等了一个上午,叶老爷听说你在和军中大臣商议军事,特意吩咐不要前来报告,等你们议论完了再向你报备一声。”
宋渊立时放下杯子,急匆匆的走出营帐,长随跟随在他身后一路走向后方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