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嘴里失声叫道：“总部最高委员令牌！你……你……你是冯嘉元，冯恶鬼！！”

他这才想起来了。

冯嘉元，就是总部的最高层之一呀！因为行事狠辣决断，杀人如麻，又被送外号冯恶鬼，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论职位等级，比他高那么五六级。

换句话说，冯嘉元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于荣贵家破人亡，从此流浪街头。

他竟敢不知天高地厚，在自己的上司的上上上司面前大放厥词。

“认得我，还敢站着？”冯嘉元吐字如剑。

于荣贵哪敢犹豫，翻身噗通就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属下该死！属下该死！竟然不知道最高委员您亲自来秦城办事，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磕头砰砰响。

地板都快震裂了。

这一幕，落在了高义曦眼中，他懵了！

这是哪跟哪呀。

自己带来的有力帮手，竟然给敌人认栽磕头了？

冯嘉元恨恨地道：“于荣贵，你冲撞了我不要紧，但你竟敢协同外人来对付陈先生，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你知不知道陈先生是谁！”

于荣贵心脏几乎停了，吓得没脉象了，只是摇头如拨浪鼓：“属下眼拙，认不出，认不出。”

陈子航神色平淡，也拿出了一面狼头令牌，往前递了出去：“那你认不认得这令牌？”

他这令牌，不是青色，不是金色，是浅浅的朱砂红色，红得像是鲜血。

于荣贵抬头一望，等他目光碰到了那朱砂红色令牌，他吓得手脚冰凉，呼吸都窒息住了，眼前都开始发黑，跪都跪不稳了。

“狼……狼主！”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旋即竭力哀嚎道：“属下参见狼主！请狼主赐死！”

“你说什么？他……他是你们狼主！？”高义曦心头巨震地问道。

“你给我闭嘴！”于荣贵一拳砸在了他脸上：“你没资格直呼我们狼主！”

高义曦趔趔趄趄几步摔在地上，鼻子里被打得冒血，他也呆呆的望着陈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