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北伯,你情诗写的这么好,正好,我书中有一段剧情是这样,女子问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子,为何而爱,为何而喜欢?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一句话能够概括,震北伯你能不能给我总结一下下?”
张姣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崔泽。
崔泽心里无语,什么叫情诗写的那么好?还有问我这情不情的,我咋知道,你当我是情圣啊?
不过这句话,崔泽还真知道概括之语,也知道男子的回答。
他和唐暖暖虽不是青梅竹马,但是也是一眼定了情,要问为什么?崔泽也不知道,就想他跟萧明烨说的一样,不知道从何处起,但是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崔泽看着包厢门口,恍惚间,似乎看到唐暖暖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青色长裙,依旧那么漂亮,已经那么动人,她嘴角似月牙,微微勾起。
她和崔泽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似乎这就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张姣听闻后,先是一愣,而后突然觉得这句话很对,感情这种事,有些时候真的是一眼定终身,不知从何起,却会越爱越深。
当张姣第一眼看到崔泽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直到诗词出口,还有,她似乎还有一个梦,梦中她即将摔倒,崔泽越过桌子,直接抱住了她,那时候,他看着崔泽,心里的那份情愫莫名出现,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应该跟定这个人了。
或许是梦,却也是心声。
舞轻影看着崔泽,笑了,她对这句话很满意,一往而深,挺好,挺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权利非常大的人,否定了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崔祥宏,你会怎么办?”
舞轻影突然开口,唤回了还在和虚幻的唐暖暖相视而笑的崔泽。
“啊……你说啥?”
崔泽没听清。
张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准备喝口茶水,临喝水之前,看了一眼舞轻影。
“舞姐姐,这还用问吗?只要两个人相爱,那就私奔,找个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的地方,过他们自己的幸福生活。”
舞轻影想掐死张姣,问你了吗?你回答个什么劲?
崔泽站起身,拿起长桌上的一粒点心,突然笑了,他从张姣的回答中听出了舞轻影的问题。
崔泽将点心丢进自己嘴里,而后走到看台前,背着手,看着雀跃楼的屋顶,留给舞轻影和张姣一个背影。
“我崔泽有一杆枪,一匹马,一个心爱的女人,只要我想,天下何处去不得?”
舞轻影呆住了,张姣也呆住了,看着崔泽的背影。
此刻,张姣觉得这个男人这句话并非狂妄,他真的可以,只要他想,他没有什么地方不可以去,他身上就是有这样一股俯视天下英雄的气概!
甚至,张姣恍惚间,看到了白衣崔泽骑坐在白马之上,手中有一杆青色长枪,他的身后青衣女子紧紧抱着他,却看不清女子的脸,而他们对面,是千军万马。
而崔泽身上散发的这种气概天下的气势,让张姣觉得,哪怕与天下为敌,崔泽也浑然不惧!他会带着青衣女子走出千军万马的包围,走出属于他们的路!
张姣恍惚觉得看清楚了女子的面容,那好像是自己。
崔泽背负双手看着雀跃楼的屋顶,说完那句话,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李运中青枪白马带着紫衣少女子怡闯出蒙南千军围困,而他崔泽,只要皇帝不同意,他一样可以杀进皇宫,带走唐暖暖,他自信,天下间没人可以拦他!
这是一种自信,这是凤起梧桐这种枪法带给他的自信,他内心深处,就是这般认为!
青枪手下敌魂破,傲立山巅谁敢战!
包厢内,花痴少女张姣,看着崔泽的背影幻想自己未来和崔泽青枪白马走天下的生活,舞轻影则是想着唐暖暖的眼光不错,为此高兴,而崔泽,则是站在看台上,一副天下无人为我一合之敌的样子。
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思量,都有各自的期望,就这样各自陷入各自的幻想,就这样沉默着,等到了诗会颂诗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