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个中庸的人,安于现状,每天怀抱着实际上班,周而复始的下班这就是我对我职业的规划。”
傅伟连往椅背上靠了靠,好像在琢磨些什么“安小姐,我小小的了解了一下,你们亿森现在内部也在做调整。”
看来傅伟连这一个月除了送花,也做了点别的事情。“嗯,是在调整。”
“你现在身上的担子不轻吧。”
安静知道傅伟连要改变战略了,展望未来的路堵上了,只能谈谈眼下的忧虑了。“打工的嘛,担子自然不会轻了。”
“那么现在这样的形势下,会有很多突然状况,我们fineday也是你应对意外临时凑出的一副牌,当中花了多少心血,走了多少关系,这其中的辛苦想必只有安小姐一个人才能体会的到。”
被自己拉回正题的傅伟连也亮出了他的准备。
“你的工作也是充满着挑战,和不可预知的未来。而且随时还有成为牺牲品的可能。这可是和你的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回家的原则背道而驰。”
桌上的杯子里倒着气泡水,微小的水珠从杯子慢慢上升到杯沿,在杯口处排成一圈。安静看着杯子,脑子里过筛着傅伟连的话。
“如果你们亿森现在风平浪静,安小姐又果真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那我倒是也不会来你。可是凭你这次在何董和我父亲中间搭起的那座桥,还有那天晚上你的那腔斗志,我也不相你只是个满足平淡的人。”傅伟连的迂回,让他觉得自己赢了一分。
“傅先生觉得送一个月的花,外加这顿饭,还有现在你对我的形势分析,能说服我吗?”安静计划着金蝉脱壳。
“这些对于你来说,肯定是不够的。”
“其实你应该找专业人士来和我谈。”
傅伟连遭到安静的质疑表示的很诚恳。“哦?我有说错的地方吗?”
“你没有说错,只是了解的太少。你说是男人,你就香车美女。而我,鲜花美食。光是这表面,我就会认为你低估了我的价值。再细究,你也没有对症下『药』。”
“我可真的没有低估你的意思。我觉得比起猎头,我亲自来和你谈,才有诚意。”傅伟连赶快解释,
“如果是非常专业的猎头,势必会把我的喜好也了解的很清楚,比较我也不是一个很轻易说服的例案。”
安静招手示意服务生“麻烦,帮我把花拿走。”
服务生拿走了花,傅伟连疑『惑』再生。
“其实我对玫瑰花的花粉过敏。”安静伸出手,手背上红了好一大片。
傅伟连歉意连连“真抱歉,我不知道。”
“花嘛,男人认为女人都是喜欢的,但有不喜欢的,比如我,因为我过敏,不能喜欢。”
傅伟连没有『插』话。
“倒不是我有多想做总经理的位子,只是在其职尽其责。在任何一个公司我都是这样。”
安静看了看被服务生拿走的花瓶“很多事情,就像那花一样,玫瑰象征爱情,热情,奔放。百合,纯洁。喜欢百合花的女人甚至还会觉得玫瑰妖艳。以为自己独爱百合就会和花一样的芬芳清纯,但如果男人真的送她们莲花呢,你猜她们会收吗?莲花的话语有整整一篇爱莲说呢!”
傅伟连被安静忽悠了一通,又失去了主动权“安小姐这话,我还一时领悟不来意思啊?”
“其实也就是原来的意思,花和工作一样,只看你个人喜欢。你喜欢了,在你眼里就是好的。不喜欢就如莲花一般,那怕它出淤泥而不染,自带的是仙气,你也会认为那是池塘里带出的土气。”
安静看看手表。“傅先生,不好意思,我明天一大早就有会,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
傅伟连没有强留。他提出开车送安静,被她谢绝,最后只能送到餐厅楼下的路边。
“真的不用我送你吗?”
“不了,其实你不用陪我站在这里等车,今天挺冷的。”安静应酬了傅伟连整个晚上,觉得脸上的肌肉假笑到僵硬。
“对了,傅先生,你每天这样送花到我公司,真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可能你的眼光长远,是想让人觉得,我不是跳槽,是为了别的原因离开公司,但是我想这样的方式并不好。”
上海,湿冷的冬天。傅伟连,一件衬衣,外加一件西装在夜里的低温里,冻得鼻头都红了。他强忍着寒意,没有让身体瑟瑟发抖“嗯,好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安静礼节『性』的回复了个笑容给傅伟连。
车子来了,安静上车远去。
傅伟连冷的马上小跑回餐厅,餐厅强力的暖气像蚕茧一样包裹中他。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