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的身形忽然一僵，他下意识地捻了捻手指，涩着嗓音回答道：

“是。”

这一刻，长乐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破了一个大口子，黑暗裹挟着冷风直往她心口钻，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情，却终究还是败给了眼前这个男人。果然，在爱情这场游戏里，谁先爱上，谁便先输了，她长乐在这场游戏里输的彻彻底底！长乐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两个人，一个痛不欲生，而另一个脸色麻木机械的继续询问：

“你娶我根本就不是心悦于我，只是为了保护你的表妹，可是？”

赵琛用力闭了闭眼睛，他的双手猛的紧握成拳，他嘶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是。”

长乐并没有注意到赵琛的这些一样，她只觉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欺骗与羞辱，却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之感。长乐的身体顿时一软，她忍不住向后踉跄了两步，还好有宝剑的支撑，她才没有狼狈的倒下。憋了许久的泪水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越是痛心，长乐的头脑反而却越发的清明，她继续逼问道：

“你利用父皇对我的疼爱保全李家，可是？”

“你又利用我灭了李家的仇敌顾家满门，以此保全李静的家族无忧，可是？”

“然后你又利用我为李静谋得一门好亲事，保她一生富贵无忧，可是？”

“至情至性的赵三郎，你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