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路曼声找到了证实胡一知清白的确切证据,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么说,是我们错怪胡一知了?”陆御医面露难色,显然是觉得事情大条了。
现在看来,查找出真相还不是最难的,难的是接下来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不行,就算知道这胡一知脑内有淤血,如何就能确定他没有作弊了?”戴御医大手一挥,说着不行。
陆御医皱皱眉,戴御医的顾虑他也知道,可路御医已经摆了那么多证据在那里,再纠缠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戴御医,有没有听过‘疑罪从无’四字?”
疑罪从无,用现代意义上的法言法语解释就是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的,应当作出证据不足、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的无罪判决。大尧的法律没有现代这般先进,《大尧律》不少规定也都体现出了这个思想。
“这个,我当然知道。”
“那《尚医律》第七条,戴御医还记得吗?”
“你这是在考我?”戴御医不满,身为一个御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尚医律》第七条是什么?
路曼声抿抿嘴,“《尚医律》第七条,御医乃至大夫的人格尊严受特殊保护,不得污蔑、构陷,若有违者,从重论处。”
虽然路曼声并不认为御医和大夫就该受特殊保护,但大尧国情如此。大夫是大尧最为崇高的职业,各方各面都体现着对这一行的尊重,在法律规定上更是如此。
“戴御医,路御医说得有道理,此事到此为止,还是想好如何善后吧?”陆御医劝着面上仍有不平之色的戴御医。
明知胡一知很大可能是冤枉的,还要定他的罪,戴御医此举,已然丧失了一位监考官的本分!
“你们真的想好了?”戴御医哼哼,几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做事全凭意气,而不动大脑。
“吴主事,你怎么看?”路曼声看向一直未开口的杏林苑主事。吴主事在杏林苑多年,这样的事应该已是司空见惯了。
“回路御医,你是这次复试主考官,有责任维持会场考试秩序,保证杏林苑试的公正与顺利召开,更有必要维护每位大夫的名誉和他们对杏林盛会的认同与希望。”吴主事欠身,拱着手对路曼声道。
“我知道了,在这之前,我会如实禀告给崔大人,请他做出定断。另外,吴主事,我需要你帮我安排一下,胡大夫的治疗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