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浓吓得闭眼,不管平时多么聪明,这种时候不会武功就完全派不上一点用场。
就在她以为这一次真的死定了的时候,金名楼伸出手,轻轻松松地就架住了长公主劈出的这一掌。
“你居然敢拦我?”
“殿下,我不能让你在这里杀人!”
“你给我走开,金名楼!你不愿替我杀人就罢了,难道现在我自己要杀,你还要保护那个贱/人?”
就在这转瞬间,两人你攻我挡,已经拆了几十招。
叶浓想出去求救,可她也知道这种情况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只会更棘手。
她现在只能信赖金名楼,要是她就这样逃出去,不但长公主要杀她,恐怕金大人也没有办法再挡下长公主了。
叶浓站在金名楼的身后,不断地后退着,长公主的招式越发的凌厉,偶尔掌风扫过,让叶浓的脸上火辣辣的。
金名楼见状,脚尖一个点地,手揽过叶浓的腰,带着她腾空而起,下一刻,落到了三米外。
而他腰中的软剑也已出鞘,指向了长公主。
长公主就跟突然被捏住了咽喉一般,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居然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女人向我指剑?金名楼,在你的心中,是不是除了你的妻子,任何一个女人都比我重要?”
长公主的心碎裂成一片片,那种打击,仿佛能够让一个女人在一瞬间从风华正茂的女人变成苍老年迈的老妪。
叶浓放下了金名楼的腰,保持着一步的距离,站到她的身后。
虽然长公主要杀她,但她这一刻却看到了一个女人最深沉的悲哀。
但她同样明白金大人,他做这一切不只是救她,更多的是不让长公主涉险。
这是在大尧,不是大杨,即便她身份尊贵,再这样无所顾忌下去,总有一天会玩火自焚。
而这数年来,长公主做的出格的事确实不少。
“公主,只要有我在,我决不会让你杀了叶老板。”
“她听到了不该听的,就得死!”
“什么是不该听的?!难道在殿下心目中,喜欢金名楼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长公主没有料到金名楼会这么说,顿然愣住了。
“你我二人,坦坦荡荡,什么苟且之事都没有做过,即便让人听了去,那又如何?”
“……”
“金名楼今生愧对公主,无法接受公主的心意,但这并不意味着公主的感情对于名楼来说就是羞耻。公主的心意名楼感动,也铭记于心,只是名楼已有妻室,这一生爱她之心不改。感情一事,也不可强求,还望长公主放下执念,总有一天,你也会找到一个愿意将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执念,就只是执念?”
“求而不得,欲其疯狂,这就是执念。你所爱的,只是你心中求而不得的金名楼。待你擦亮眼睛,拨开眼前迷雾,才发现你过去所执着的不过是一场空。”
“你不了解我,才会这样说。”
“或许吧,公主,你在名楼心中一直是个拿得起放得下、心比男儿高的奇女子,不要让一段无望的男女之情束缚了自己,你值得去追求独属于你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