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光头黎的律所中,周涛坐在工位上,一筹莫展,老大被抓了,律所的牌子不说臭了,也差不多了,客户的信任一落千丈,业务受到了多方位的立体式打击。
翻看着手机通讯录,周涛犹豫着要不要给郝云伟打个电话。
“郝律师,有时间吗?”周涛最终按下了手机按键。
“周律师啊!没事,正准备去吃中午饭,怎么啦?”电话中传来郝云伟的声音,还有同事打招呼去吃饭的声音。
“晚上您要是有空我想请您吃个饭。”周涛道。
“好啊,咱们好久没见了,我请你吧!去哪?”郝云伟平淡的说道,自从上次周涛被挖走后,基本上两人就没怎么通过电话,当然更谈不上同事情。
周涛将吃饭的地点发给郝云伟后长出一口气。老大光头黎被刑事批捕,案子已经到了法院,团队成员树倒猢狲散各找各的出路,这一切太突然了。
现在的周涛整天坐在工位上无所事事,又没人发工资,这段时间一直在投简历,但是打来电话的都是聘请提成律师的,他又没有案源,每天都生活在焦虑中。
在五路居附近的潮汕火锅店内,周涛点好了涮锅用的肉和菜,又要了四瓶啤酒。
桌对面的郝云伟一脸轻松的看向周涛:“周律师,你老大的事我听说了。要说黎律师手里有客户,在京城有车有房的,又刚换了小老婆,不至于吧!”
“哎!你不知道,黎律师是表面光鲜。前几年搞不良资产投资赔进去一千多万。后来媳妇闹离婚,又分走了不少财产。
这几年业务上没少出问题就没顺过,再加上前段时间他给姚律师和他朋友挖坑,想摆他们一道,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姚律师赚走了几百万,他赔了不少钱。
老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黎律师财务上千疮百孔,所以他才迫不得已做出这种事。”周涛唉声叹气道。
迫不得已?郝云伟对周涛所说不以为然,律师穷也得穷的有骨气,没钱还水仙不开花装蒜,累不累啊!
客户归根到底看的是效果,做律师不能为了捞钱信口开河,骗客户,否则不仅砸了自己的饭碗,还得蹲班房,何必呢!谁的执业证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有什么打算。”肉和菜已经上桌,郝云伟一边吃一边问道。
“还能怎么办,找工作呗。你现在怎么样?”周逃蔫头耷脑的,看起来心情不佳。
“一般,上次你们老大把姚律师的生意搅黄了,夺了他的公司,我的知识产权业务就断了。
我有几家顾问单位,但也就混个温饱,现在律所合并所里的业务我也捞不到,过段时间我准备去找找姚律师。”郝云伟头也不抬的边吃边道。
“听说姚律师跟吕亮合着开了一家律所事务所,怎么样?你去他哪能有业务吗?”周涛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知识产权公司又重新回到了姚律手上,钱总挺能干的,把摊子又铺开了,现在业务还可以。
上次我问华锦律师,她说顾问单位的业务挺多的,好多都会涉及知识产权诉讼,再加上知识产权代理公司的业务,她们基本上是满负荷在转。所以我想去碰碰运气。”郝云伟咽下口中的羊肉,抬头道。
“哦?姚律师这么强!你顺便帮我问问是否还需要建筑工程方面的律师,如果可以我也想去。”周涛一听来了精神,双眼直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