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完慎王爷的话,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道:“裴国公战功赫赫,国公府更是钟鸣鼎食,贵妃为何要与之添堵,还赔上了我们佳儿?”
慎王道:“岳父大人对此没有详述,却提到嘉睿郡王与平国公府的婚事,想来与这事有关。”
王妃道:“皇后要做筏子,贵妃就把气撒到我们头上,皇上也不管管?就任由她折腾。”
“你也不是不知道,父皇年轻时困于民间幸被贵妃所救,二人情谊深厚,连皇后有时也得退让三分,更何况我们了。”
和乐郡主听着她父王母妃的对话,脑海中出现的是“她的皇祖父是个昏君,为搏宠妃一笑,炮灰了她。”她可不管他们是鸳鸯双飞,还是相濡以沫,她只知道自己未曾蒙面的皇祖父仗着自己的皇权坑了她家一把,让他们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听说,她皇祖父为大伯父承王指婚之时还事先与之商议,到了她父王就敷衍了直接下旨。她前面两位堂姐明珠郡主和清乐郡主还没有议亲,就给她这个十岁的娃娃指了个十六岁的少年。她感觉到了来自皇权这座大山的深深恶意。
她爹就因为不得帝喜,谁都可以踩上一脚,随时都可以被别人拉出来当挡箭牌,还没有反抗的权利。和乐郡主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加的确定,她的清平小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为了重新拥有这恣意的生活,她得劝自己的父王哥哥上进了。
“父王,”和乐郡主带着点撒娇的口吻喊道:“为何贵妃要拿我们家撒气?我们有仇吗?”
慎王爷惊讶于女儿的直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还是训斥道:“不可非议长者。”
她哥哥连忙给她解围道:“父王莫要怪妹妹,好端端的接了这个旨,怎么也要弄明白原尾的,不然他日妹妹真嫁去京都,我们怎么帮她保护她呢?”
慎王夫妇觉得儿子顾虑的有道理,他们没有权利抗旨,那就要把这道旨意的弯弯绕绕弄清楚,以后也好引以为戒,多加提防。
“你外公买通了礼部的一个堂官,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个消息:皇后给嘉睿郡王指婚平国公府小姐,贵妃就想给你大伯父娶裴国公府之女做侧妃,不知为何最后变成了赐婚你与裴斯礼?”
嘉禾郡王的脑子转动的比谁都快,他立马道:“依父王所言,皇祖父对贵妃千依百顺,必不会拒绝,那只能是裴国公府拒绝了。可裴国公府为什么拒绝呢?”嘉禾郡王觉得,要不是裴国公府拒绝,他妹妹一点事儿也没有。
慎王爷好得在京都生活多年,阅历还是很丰富的,他道:“必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不然不可能拒婚的。”
“父王,”和乐郡主有点焦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裴国公府拒绝了和大伯父的联姻,贵妃将咱家拖下了水,裴国公府肯定是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