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中东部的武陵山脚下,一间四面围墙围着的大院里传来孩童挨板子的求饶声,“爷爷,爷爷,我错了,你下手轻一点,您要谋杀亲孙啊!”
“臭小子,爷爷下手有分寸,这鞋底还没怎么碰到你屁股,你这鬼哭狼嚎的做什么?”老人家中气十足的说道。
“等碰到就晚了,爷爷,您从哪个打铁师傅那儿顺来的铁鞋子,太狠了吧,这要是碰上了,我今天非得屁股开花不可。”孩童狡辩道。
“呸,”老汉吐道:“二狗,告诉你这是祖传的,专门用来打你这个捣蛋鬼的。你今天为什么告诉外乡人爷爷种过番薯?”
“嘿嘿,”小孩不好意思道:“那外乡人给了我一包米香斋的蜜饯,上次我见村里大户家的小鱼吃时眼馋了好久,那外乡人一拿出来我就没忍住。吃了人家的东西,我的嘴就软了,人家问啥我就都说了。”
老汉气不打一出来地吼道:“你小子怎么那么好收买,哪天人家再给你个啥,你估计连爷爷都能卖了。”
“不能够,不能够,”小孩忙摇头道:“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老汉说的有点口渴了,松开了小童的胳膊,使唤道:“渴了,去给爷爷端杯水来。”小童一得到自由就麻溜地跑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水出来了。老汉见了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是让我喝呢还是不让我喝呢?”接过碗放到桌上,自己则搬了把椅子坐在桌前,吹着碗里的水气,等了片刻,便重新端起碗,喝起水来。
空碗被放置在桌上,老汉语重心长地对孙子道:“二狗,你还小,不懂什么叫祸从口出,爷爷哪会种什么番薯,那都是你道长爷爷教的,你道长爷爷为什么来到这山中的道观,那是为了避世。你这口一张,人家要是寻来,你说爷爷该如何是好,你说你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