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嘉禾世子急道:“父王信上写了什么,如玉夫子为何不直接把信拿给我们?”
如玉公子用一种“你很傻很天真”的眼神直视嘉禾世子,只看的他受不住低下了头颅,才道:“你以为王府清理了一批,就没有漏网之鱼了吗?历来京中都会派细作来藩王府邸,那些人藏的深着呢,就算你侥幸清理了,还会有接任者前仆后继的。”
嘉禾世子惊的瞪大了眼,前后左右扫视一遍,还是不放心,他感觉有人在暗处肆意偷窥。
看吓得差不多了,如玉公子的甜枣来了:“信件我已经烧了,没有证据,再怎么揭发也是诬陷,皇上不会轻易残杀自己骨肉的。就像启王之死,皇帝难道就不怀疑贵妃母子吗?只是没有证据,皇帝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王爷留京明面上是皇上的意思,未必不是一招缓解两宫矛盾之策。一来,为乾王吸引了部分火力,算是皇上对皇后的补偿;二来,可能是敲打贵妃母子,让他们安分点,不要惹事。”
和乐郡主生气道:“他们倒是各有各的想头,各有各的如意,父王却要当人行移动靶,走到哪儿都有暗箭出没,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
如玉公子看着小姑娘一脸心疼老父亲的神色,开解道:“这对王爷来说是危,也是机。王爷说这次春闱有好多优秀学子参加,了解朝局擅于专营的人是不会往王爷身边凑的,不过还是有一些忧国忧民之士佩服王爷公正不阿,提出想来蜀中谋官。”
“科举取中之人怎可自行选地?”嘉禾世子毕竟通事务,见此不合礼法,询问道。
“前两甲当然不行,可三甲进士及落地举子可以呀。”
嘉禾世子词穷了,用一种“你在逗我”的表情说道:“这些人压根就不优秀啊,两榜进士才是香饽饽呀!”
“两榜进士大多是官宦子弟,你觉得他们会种地,还是会修路,对百姓的需求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