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日慎王爷的书案上就多了一封军中的公函。
慎王爷看后,叹道:“又被如玉公子料中了。”
平安停下手中沏茶的动作,试探道:“要不要请公子过来?”
慎王爷摸了摸新留的胡须,说道:“去请吧。”
说完,自顾自地拿起上好的徽墨磨了起来。
如玉公子到时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松子香味,赞叹道:“王爷从哪儿淘来的好墨,颇具提神醒脑之效。”
慎王爷看着砚台里的墨汁黑郁有光泽,份量刚刚好,停下摆动后,接道:“是要醒醒神,哎呀,要不是公子提醒我,今日冒指挥使的处境可能就要落到我身上了。”
如玉公子闻弦歌而知雅意,赶紧递台阶:“王爷也太妄自菲薄了,怎可将自己放到与冒指挥使同等的位置,你们之间可是有着云泥之别。”
慎王爷哈哈大笑:“公子就别打趣我了,上次你劝我的话还言犹在耳呢,今天就不要自相矛盾了吧?”
如玉公子抖了抖扇子,喝了口茶水,道:“王爷以为我建议冒指挥使接管民众只是推他出去挡灾呀?”
慎王爷的脑回路转的没那么快,只能接着问:“不是吗?”
“是的。”如玉公子说的那叫理直气壮,慎王爷都被他搞糊涂了。
“可我并没有说他一定要当这个人行靶呀?”
“嗯……”慎王爷的脑细胞在撞击中。
“王爷,你别忘了,我们是给他指示让他收留民众,可他要是不愿意可以送文书过来请求援助的,冒指挥使他写了吗?我看他乐不可支的很。”
“你是说,”慎王爷有些转过弯来了:“这是给他的考验?”
如玉公子露出赞赏的神色:“这是一次考验冒指挥使对王爷有没有用的机会。”
“那……”慎王爷露出期待的眼神。
“很显然,他没有通过。”如玉公子耸了耸肩。
慎王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如玉公子,一副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的架势。
“听平管家说,王爷收到军中来信了?”
慎王爷点头陈述:“是驻军副将廖畔写的。”